“小严,找人就找人,没必要把动静闹得那么大,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也不能帮你们找人,别再惹出别的事端来!”
此时的翟华严正坐在酒店的豪华包间里,而他那迟迟不露面的远房表舅,忍了几天,终于被逼上门来了。
翟华严冷脸看了一眼,懒得搭腔,玩世不恭的少爷模样摆的足足的。
他用公筷给坐在两边的程瑾和白明凯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又把转台转到玲珑面前。
“你们几个别光低着头扒白饭,多吃点肉,自己动筷,别客气!累了一天,不吃好喝好,明天哪有力气干活!”
翟华严把老大爱吃的菜都点了一遍,哪那么多废话?先伺候着老大吃饱饭才行。
董思鸿皱眉,生意大了,地位也上去了,人人都称他一句董总或董爷,好几年都没尝到过这种不被追捧的感觉,尤其还是个小辈。
打眼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人,瘦瘦巴巴,长的顶多算清秀,穿着普通,头发干枯焦黄,一看就是家境困难,长期营养不良。
就纳了闷了?这几个没斤两的毛孩子,怎么就入了表姐这宝贝疙瘩的眼了。
“明天,你们还打算怎么折腾?”
翟华严放下筷子,睨了一眼,“人没找到,当然是继续找了!”
董思鸿盯着程瑾的发顶,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狐媚手段。
脑袋里转着圈,估摸着要把这位爷请走,还得从这几个人入手。
程瑾故作不知,猛地抬头,正对上对面男人嫌恶的眼神,将他带有几分算计的表情抓了个正着。
男人眼神闪躲,露出个僵硬的笑,“找啊!这几个孩子的故事我都知道了,生活不易啊!能搭把手我一定帮!”
“表舅,您忙啊!时间都是用黄金来计算的,我这个没啥正事闲人,哪里值得你浪费生命!”
程瑾低头莞尔,这大少爷阴阳怪气的劲儿,看着还挺欠揍。
董思鸿心里不悦,这话没法接,表姐手里的商业王国让她望尘莫及,再忙也忙不过表姐去。
不就是提醒他还欠着表姐的钱一直没还吗?表姐那么富,也不差这点,有必要派这位爷来提醒吗?
“我也没干什么!在这个小县城里唯一的亲人都不帮忙,只得找别人了!别的我也不会,惹个祸,造个势,那是家常便饭,反正有表舅给擦屁股,再说了,我这是助人为乐,说破天去,也不该留下骂名!”
董思鸿心里窝火,我给你擦屁股,想屁吃,活这么大,我就没给谁擦过屁。
“我也不和你个小辈弯弯绕,别再折腾了,这边的水很深,强龙不压地头蛇,没学会这个道理,就打电话给你妈去请教!”
话出口,又觉得话说的重了,口吻稍缓,再开口带上了点儿长辈的语重心长。
“小严,舅舅在这里呆的时间长,总不会害你。你看看,各种部门你没少找,有几个肯出面的,出面的又有谁查出点实质!赶快离开吧!你在这边出点什么事?也没法跟你妈交代,你们要找的人肯定会给个说法的!”
翟华严冷笑,“不出面正好,等我把事情闹大了,一锅端!”
“怎样才叫闹大,别到最后受不了场!”
翟华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表舅,你学坏了,知道拿我妈来威胁我,你找找看,我今儿就把话撂这了,看我妈是先收拾你这个不算亲还欠这钱的外人,还是先收拾我这个亲儿子?”
“还有,别忘了,我还有个亲大哥,不姓董,姓翟,他最喜欢跟姓董的对着干,你说他是强龙还是地头蛇?”
这话说的董思鸿脸都白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都气得有点呼哧带喘了。
他姓董呀!这姓翟的他妈的都是疯子,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把柄都敢握着,来一次就送进去一批,这边的看守所早都人满为患了,那位是大疯子,现在又培养了个小疯子。
他都怀疑,到现在一直没动他,是留着慢慢养肥了当年猪宰的。
白明凯几人边吃饭边看戏,一点也没影响食欲,起初还装着点儿,后来也不装了,西北的牛羊肉好吃啊!牛骨头干脆上手抱着啃,反正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吃像没出息就对了。
桌上的盘子空了好几个,翟华严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女扮男装的保镖兼司机 路瑶同志,嘴角都快流涎了,对着一桌子看得吃不得的美味佳肴,还真难为她了,这活儿不好干呀!
翟华严绷着面皮,一本正经的收回目光,“又是人大代表,又是行业协会副会长,表舅能耐大了,可你这高楼也不是平地起的!坐不踏实吧!”
董思鸿……你啥意思!
我又能说啥?被逼过来递个话,却是自己被实实在在的威胁了,自己怎么就那么犯贱,真想大嘴巴抽着熊孩子,一点也不念亲情!
“服务员!”
路瑶打开门,然后咱们边的服务员进来。
“把这几个菜再做一份送到楼上房间来!”
翟华严随手点了桌上的几道空盘子。
路瑶的眼睛简直要放光了,全是她刚才看着眼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