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扔过来一个鸡蛋,瞄得非常准,直接砸在了乔青青的头上。
被砸鸡蛋的经历她有,上一世开店卖货就被砸过。
乔青青笔直地站在那,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转过身看了一眼。
“如果你们继续闹事,我就报警处理。”
“你算哪根葱,能做主我们的事,现在我们就要工钱。”扔鸡蛋的男子非常嚣张,看上去更像是来闹事的。“已经三个月了,你们这些黑心老板住在别墅里,吃着山珍海味,压根不知道我们这些底层人的辛苦。”
愤怒的宣泄,引发共鸣。
“给钱。”
“马上给钱。”
喧闹声引来更多人。
乔青青头疼得要命,知道这些人很不容易,若是真给钱也要有账才行。
“你们口中说的那个乔老板,就是我。”她敢于站出来,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大。“但是,我必须跟你们说清楚,汇联商厦跟我,跟秦家没有半毛关系。”
乔青青话音未落,就有人冲了过来,若是没有保安拦着,早就扑了上来。
“你说没有关系就没关系,我们早就查清楚,张守业一直给你们秦家打工。”
“他没有给秦家打工,也不需要给秦家打工,死者已矣,我只想他能安眠才会同意补发他欠下的这笔债。”
乔青青有些后悔,自己太容易心软。
“如果你们继续闹事,那就走法律程序,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我不欠诸位一分钱。”
就算谁秦家欠的,跟她也没关系,何况是张家。
一位年纪稍长的走了出来,他们来就是为了拿到工钱,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听我说一句,大家伙都是工薪阶层,我们来这是为了什么?”
“要钱。”
“既然是为了要钱,咱们就不要闹事。”
“这位大叔说话很中肯,既然要钱,就不要闹事。”乔青青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张守业是为了帮我而死,他的债我会偿还。”
“乔女士,你当真会替他还这笔债。”
“会。”
大家伙高兴坏了。
严路正在抄写家训,听闻后马上赶来。
“家主,我来处理。”
“这件事,要处理好。”乔青青知道,这些烂摊子严路都清楚。“还有,老张家的外债还有多少?”
“至少三千万。”
“这么多。”
乔青青皱着眉头,之前从陆明雪那里借了五千万,这笔债总不能还要找陆明雪。
“我们能还上吗?”
“老大,秦家的那点资产,可当不了救世主。”严路早就知道张家的问题,分家后更是将两家的财务情况分配清楚。
乔青青有些纳闷,分家时,张家的经济情况很乐观。
“他们怎会欠那么多,压在我们这债基本上都是他们欠的,分家时不是都已经划分好。”
“所以说,张家就是个无底洞。”严路这么决绝地对待张家,也是张酋长生前的交代。“他们连底层工薪的工资都克扣,没有底线的。”
乔青青一听这话,更来气了。
“张家现在,谁做主。”
“没人。”
“那么大家族,没人出来做主。”乔青青倒觉得奇怪,一般这种家族都会选出一个主事的人。“族中长老没有选出人,还是张家无人。”
“张家人分两派,山内山外。”严路不想多说,是清楚家主的心软的性子。“家主可知,张酋长为何要避开陆明雪,不让她参与家族的事。”
乔青青一怔,大致猜到跟这些事有关。
“这么说,我也最好,别参与。”
“酋长曾说,张家这个烂摊子,最好是烂到根。”严路很佩服张酋长的狠劲,只是这麻烦总不能一直放着。
乔青青再次回头时,感触很大。
“不管张家人怎么斗,都不该欠这些人的工钱。”
她既然知道了,就要负责到底。
回到屋内,秦禹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
“我只知道,张家出了几个贪货,没想到这么贪。”他很自责,是自己给乔青青带来这些麻烦,上前抱住时,她后退了几步。
“我身上脏。”
她顶着鸡蛋花回来的,摆了摆手,直接冲进洗手间。
秦禹看着很心疼,跟严路交谈了一会儿,大致了解外面的情况。
“如果还上这一笔,肯定还有下一笔上门。”他认为,这次闹事有人从中作梗。
严路也有点怀疑,怎么会找上家门。
“我会查清楚情况,不过这些人的工资,的确是欠的。”
“先让财务发了,如果不够可以跟我说。”秦禹还在为发愁填补那五千万的窟窿,现在张家的外债扑过来。“家里是不是有很多藏画。”
“青花瓷瓶也不少。”严路早就想卖东西了,长老们不同意,就没敢提。
一个眼神,秒懂。
秦禹知道家里的这些资产,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