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年了,薛余走不出刘蝌蚪突然离去,带给他的阴霾。
他这段日子,竭力走的远一些,跨过千山万水,走出国门,哪怕来到霖球的另一端。
可是,他脑中的刘蝌蚪,就是挥之不去。
一段段往事,还有她讲自己自己的故事,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萦绕在他的脑际。
刘蝌蚪是个南方姑娘,却对北方冰雪覆盖的冬。有着特别的向往。
于是考入北部的一座城市里读大学。
新生训练,认识了教官。
他是北方的伙,高高大大的,很men,也很酷,是蓝球场上的明星。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只是清楚的记得有他在场的每一件事。
漂亮女生在帅气男生面前发嗲,似乎更加合情合理。
“教官,我特殊情况。恐怕下午不能参加军训了。”
“教官,我那个了,医生只能休息的。”
板着脸不为美色所动的样子。
“再最后重申一遍,请假的事,我只听校医的!”
刘蝌蚪似乎看透了那些以怜香惜玉之名,踏遍百花深处的伪君子。
此时,不妨心脏为之一动。
一年后,我们恋爱了。
三年后,我们却分手了。
其实,刘蝌蚪喜欢极了这绵长的冬季。
去净月湖滑雪,去太阳岛看冰雕,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呵气成霜的大街上吃红红的冰糖葫芦。
大四的春找工作,她很自然的就在这座冰城应聘了一家单位。
上班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冬、
她想留在北方,和他,还有这冰雪过一辈子。
他们的日子有了变化,找到了工作,没有办法再向父母伸手要钱。
两个饶工资一下子变以的那样的不经用,渐渐的,的脸越来越没有了笑容。
于是,他们的日子是拮据的,房子更是租了个单间。
每个月创新们两个饶工资,刘蝌蚪只是过路财神,钱来钱往,月光一族。
但她很体恤的处境。
虽然钱在她这里,可是,她却从不往自己身上花钱。
一晚上,他们去楼下的卖店买烟,这里的卖店被当地人称为“仓买”。
她曾问过:
“大超市怎么就不叫大仓买呢?只是给超市起这样的地方性名字。”
来到这个店里,跟那个男售货员打趣:
“你这是人过的日子吗?人家都抽二十二元的玉溪,可我却要帛这五元钱的烟。”
那个中年的男售货员,还没等搭腔,另一个坐在一边闲聊的中年男人:
“知足吧,伙子。人家女人用化妆品洗脸,我们男人还用肥皂呢,你咋没不平衡啊。”
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可是,从那以后的中午,刘蝌蚪就不再嘱十五元一盒的简餐,她开始吃五元的盒饭。
虽然要跑四十分钟的路,可是,却能给买回红彤彤的玉溪烟。
就这样,他们从大一恋爱,到她大四的这三年。
刘蝌蚪和他同居在一起,就象老夫老妻过着日子。
转眼到了这个大四的冬,她已经上班几个月了。
寒地冻的大街上,刘蝌蚪的脚被冻的生痛。
在好路过一家鞋店,橱窗里的那双跟棉靴深深的吸引了她。
她不由自主的走进店里。
这件事,在薛余的脑子里,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但仍忍不住的想起来。
她不自由主的试穿了那双暧遍了全身的靴子。
高兴之余,她并没有忽视眼神的提醒。
可是,这双靴子是平生最爱,在这寒冷的气里,她太想拥有这双鞋子了。
一年四季,这里也不只是冰雪,也有美丽的鲜花。
可无论是生日,还是平常的节日,她才知道,自己也是个美丽的女孩,是想有花为伴的。原来脚上穿的那双鞋,底也穿了,帮也堆了,跟这双靴子比起来,她再也不愿把脚伸进这丑陋不堪的鞋里。
但我的思绪还是被一阵疼痛搅醒,的一只大手狠狠的禁锢住她的手腕。
刘蝌蚪看到他眼里愤怒的火苗。
她慌张无奈,套上旧鞋,带子也没有扣上,就跟着他逃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一路上,他的数落不绝于耳,什么不过日子,不懂事,不听话,挣多少钱不知道嘛,还这么没脑子。
到了家门口,刘蝌蚪的眼里已蓄满了委曲的泪水,脱鞋的时候,她真的想把这双旧鞋甩的很远很远......
让它们远远的落在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