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怕她噎到,叫人给她盛了一碗汤,“什么事?”
“我怕姐姐养伤的这段时间无聊,我日日过来陪姐姐玩儿,好不好?”晏清姝眨眨眼。
祝慈当即戳穿她,一点晏清姝的额头。
“哼,你是真心想陪我,还是惦记着好吃的呢?”
晏清姝捂着额头一撅嘴,“哎呀,好姐姐,别揭穿我嘛。这两件事不冲突,我就权当姐姐你答应了。”
看晏清姝吃的那么有食欲,祝慈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翠岚打帘从外面进来,“主儿,曹宝林来了。”
祝慈看看晏清姝,用帕子擦拭着唇角的油渍。
“叫曹宝林进来吧。”
不一会儿,曹闻溪进来了,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曹闻溪格外的光彩照人。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妹妹跟晏宝林用早膳了。”
“哎,咱们姐妹说什么生分的话。”祝慈叫人上茶。
“曹姐姐你吃了没有?若是不嫌弃,一起用一些。”
曹闻溪谢过珠英后,坐下,“我来的时候吃过了。想着早点过来,能跟妹妹多说些话,竟不知妹妹跟晏宝林还在用早膳,结果撞个正着。”
她扫了一眼膳桌,“贵妃娘娘宫里的吃食光看着就好吃,不愧是永福宫,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
“贵妃娘娘娘家得势,又身怀龙嗣,当然好东西都紧着永福宫了。我也是伤了手。这才沾了光。”
祝慈细细端详着曹闻溪的脸,笑道:“曹姐姐能有今日,妹妹我是真心的高兴。从前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也算是值了。”
“是啊,谁能想到我还能有今日呢。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你和晏宝林,从前那般苦楚,若不是没有你们两个的照拂,怕是我也不会有今日。”
曹闻溪说着,身后的月然上前已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膳桌上。
“我看姐姐喜欢玉石,这里有两块成色还算不错的和田玉。姐姐可请个能工巧匠之类的,做成饰品。”
祝慈打开盒子珐琅嵌石榴石的首饰盒,拿起一块玉石对日光一照。
“曹姐姐真是谦虚了,这玉的成色极佳。更别提这种红玉了,更是十分难得。看来皇上对姐姐很满意,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呢。送给我,倒是糟蹋了这好东西。”
“在我心里,你配的上此物。你要真当我是姐姐,就别跟我推辞了。”
曹闻溪合上首饰盒,往前一推,目光落在晏清姝身上。
“我不知道晏宝林也在妹妹这里,便叫人将东西送去了长秋宫。”
晏清姝虽然还想吃,可看祝慈这个主人不动了,她也不好意思在埋头吃了。
“谢谢曹宝林。我不缺什么用得穿的,宝林还是留着给自己用吧,就别破费了。”
晏清姝虽然因为上次在未央宫的事,对曹闻溪有了些成见,但说到底并不讨厌她这个人。
看曹闻溪终于苦尽甘来,她其实也挺为她高兴的。
而且她说的是实话,她跟太后住一起,确实什么都不缺。送了她也用不着,反而还浪费了,不如留着自己用。
可听在曹闻溪眼里,确实瞧不上她送的东西的意思。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宝林就别客气了。”
如此,晏清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曹闻溪注视着祝慈,伸手握住她的双手。
“妹妹,希望你被生我的气。我也是迫不得已,更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祝慈并不在意,她跟曹闻溪根本就从未交心过,更无所谓她的欺瞒。
“姐姐说什么呢。姐姐跟我同为宝林,服侍皇上是应该的。我怎么会怪姐姐,至于说什么胡旋舞,我更能理解了。”
曹闻溪看祝慈确实是不想生气的模样,她开心的笑了笑。
三人又随意说了一会儿话,曹闻溪突然道:“我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妹妹跟晏宝林听说了没有?”
祝慈和晏清姝对视一眼,看曹闻溪神情严肃,心头也跟着一紧。
“看姐姐的表情,好像是出什么大事?!”
曹闻溪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今儿有人在千岛湖发现了一具女尸,正是从前鹿才人身边伺候的雨筠的。真是可怜了那丫头了,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整个人都面无全非了。”
果然,祝慈问:“消息可靠么?真的是雨筠,她不是被皇上打发去掖庭宫了么?”
曹闻溪倪了月然一眼,月然会意的一点头,脆生生道:“回宝林,是奴婢亲眼所见。被人发现时,身上还绑着石头呢,宫里的人都在传是被人给害死的。”
“怪不得我每次经过千岛湖的时候,感觉阴风阵阵的。原来是有冤魂在作祟。”
晏清姝打了个哆嗦,“不过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有人要杀雨筠,她只是个奴才而已。”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曹闻溪笑的别有深意。
“不过有皇上皇后在,肯定能查清楚真相,给雨筠一个交代的。也用不着咱们操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