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前面就是当年月明最后停留的地方了!”飞鹰依旧是一身黑衣,现在的他蓄了胡子,比当年沉稳了许多。
两年前其实他有回过头,在看见月明停在一棵大树旁就不继续走了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月明给自己选的地方。
萧宸泽抬眸看去,只见一棵足有十几尺高的参天大树,树枝繁茂,郁郁葱葱,犹如一个巨大的保护伞一般,将周围的土地遮的非常严密。
站在树下,那片阴影带着一丝清凉,萧宸泽伸手扶住树干,“月明,本王来接你回家!”
随后,飞鹰和影七还有清风就开始将树的周围挖开,只是一圈都挖遍了也没找见月明的尸骨。
“不可能,月明当初就是在这里,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飞鹰看着被掘地三尺挖出的深坑,
“属下绝对不会记错,就是这棵树,只有这棵树长的最高,是这里独一无二的一棵!”
“那是不是证明,月明他其实没有死!”清风瞬间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从前他最是喜欢和月明斗嘴,吵架,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早已视彼此为手足,虽然嘴上从来不惯着对方,但是他们就是最亲的人。
两人从小跟在王爷身边,这两年来,月明不在,他还是没能习惯。
萧宸泽垂眸不语,在心里松了口气,没有找到尸骨就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虽然很渺茫,但他愿意相信。
但同时他也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月明没有死,又为何一直没有回宸王府。
他相信月明是不会像他交代飞鹰那样,说什么想要自由,求他宽恕,都是屁话!
月明他再了解不过,他就连临死也在为了他这个主子着想,这何尝不让他心痛,月明是替他挡了灾。
叶南栖走到萧宸泽身边握住他的手,“没有找到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也希望月明没有死,揽月还在等着他回去呢,他一定会回来的,也许只是暂时迷了路,再给他一些时间!”
萧宸泽回握住叶南栖的手,“本王身边的位置会一直为他保留,他一定会回来!”
清风和飞鹰等人将深坑填好,一行人便又再次上路。
马车里叶南栖为转移萧宸泽悲伤的情绪,拿出两块玉牌摆弄,一个是猪,另一个是鼠,还别说,跟李皇后还蛮搭的!
“你说,若是父皇知道你在李皇后寝宫发现她私藏的玉牌,留在了自己手里,没有告诉他,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因为父皇不可能知道!”萧宸泽故意将此事瞒了下来,若是父皇知道这件事定会气出病来。
当年的那场动荡,皆因李皇后引起,这次他和叶南栖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寻找叶南栖的外祖,顺便弄清楚这些玉牌的秘密。
“啊,原来你是故意的!”
“不然,父皇若是知道了又岂会轻易放咱们离开!”萧宸泽挑眉,他太了解他的父皇了。
“只是,终究还是少了一枚玉牌,没有凑齐,应该会有所影响吧!”叶南栖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这最后一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两年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吁~”马车忽然停下,车内的萧宸泽立刻扶住叶南栖前倾的身子,又用手挡在她的身后,防止她撞到。
清风勒紧缰绳,怒意横生,他看向前方,一群戴着破草帽,身肥体壮,一身粗布麻衣,却又痞气十足的一伙人正扛着大刀,拦在他们的马车前。
“主子,前面有一伙山匪拦路打劫!”清风眉头紧皱,现在的山匪也太过猖獗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山匪?”叶南栖坐稳后,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面看去,犹记得上次遇到的山匪还是非云他们。
叶南栖看了一眼后便将帘子撂下,咂吧了一下嘴,“这次的山匪颜值有待提高!”离远看就是一群糙汉子,一点也没有非云的斯文。
萧宸泽用食指弹了一下叶南栖的脑门,“你这小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为夫长得不够合你心意?需要你去看别人!”
“这不就是随便说说嘛,瞧你想的可真多,论颜值,谁能比得过你!”叶南栖将萧宸泽一通夸赞,就差说他是天上有地上无。
只是心里暗暗吐槽,再帅看够了也会腻,偶尔看点新面孔,也不错!
不过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很是受用,也不再揪着叶南栖不放!
但是前面那群山匪就不淡定了,他们都注意到了叶南栖方才的惊鸿一瞥,虽没有看的清楚仔细,但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二当家的,这个好,咱们已经很久没碰到这样的美人了!这要是抓回去给大当家,他也不至于被一个娘们唧唧的人哄骗了去!”
二狗子肩膀一缩,凑近隋二跟前,小声嘀咕。
“此话有理,今日这个必须拿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当家的能不能摆脱那个缠人的家伙,就靠咱们了!”隋二大刀肩上一扛,立刻来了精神头。
他们虽然小声说话,但还是被萧宸泽听了去。
萧宸泽捏紧拳头,恨不得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