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最虽然不想跟苏家人扯上太多关系,但是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更何况上次偶遇苏鹤之还一口一个哥的喊他。
想到这,苏最在好友列表划拉找这个便宜弟弟的名字,在聊天框打了几个字后,又猛然想到苏鹤之聚会的时候可能不看手机,于是退出来打电话。
还好上次他已经把苏鹤之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不然现在他还得摸索一番。
三楼的某个包厢里,酒味和烟味混杂,真皮沙发上和波斯地毯上或坐或跪了不少年轻的男女。
“苏少,喝酒啊。”纪文煜接过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嘴对嘴送过来的红酒,然后毫不怜惜地把人推开,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半眯着双眸看向那个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苏鹤之没有落今晚的东家的面子,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把空着的酒杯展示给纪文煜看。旁边候着的一姑娘立马有眼力见地上来把酒杯满上,却不敢像其他同事一样黏上苏鹤之,乖乖地又站回去。
要不是父亲说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让他多跟这些世家少爷们多接触,苏鹤之是不想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的。
“怎么,这个不合苏少的眼缘啊,那我让经理再喊几个过来给你看看?”纪文煜笑得流里流气的。
苏鹤之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手机铃声响起了,他站起来,“抱歉,出去接个电话。”
原本只是为了摆脱这些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们,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谁的时候,苏鹤之脸上出现明显的惊讶之色。
他的这个哥哥怎么突然打电话给他?
苏鹤之拿着手机离开包厢后,纪文煜一脸不屑地“嘁”了声儿,刚刚虚假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脸色阴郁得吓人,旁边的狗腿子立马上前,把等着伺候人的少年挤到一边,亲自谄媚地递烟倒酒,把刚刚在卫生间商定的计划说了。
纪文煜吸了口烟,故意吐到那人的脸上,佯装不赞成地说:“欸,苏少是我请来的,你们可别乱来。”
那人忙说:“纪哥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苏少事后就是要算账也是找的我们,不过只要我们手中存有他的大片,晾他也不敢怎么样。”
纪文煜不再说话,那人赶紧招呼一个酒吧的少爷过来,让他把那好东西加到苏鹤之的酒杯里,刚好人现在离开包厢,正是下手的绝佳时期。
虽然跟纪文煜说了账算自己头上,但那几个也不是没脑子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亲自下手,肯定会找个替罪羔羊的。
那个本来肌肤就白皙的少年一听,吓得脸惨白,又不敢拒绝。这个包厢里的人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刚刚那几个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摆明了就是清楚他们没有人有胆子敢去跟苏少告密。
“快去啊,在这磨蹭什么呢,这点事情也做不好,看来我得跟你们经理好好反映一下了。”提供药水的那人推了那个少年一把,再不搞定他担心苏鹤之回包厢了。
这边苏鹤之离开嘈杂的包厢,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才接通电话,“哥,找我有事?”
电话那端很安静,苏最猜测苏鹤之应该是离开包厢了,那说明还没中招,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包厢那些人打算给你酒里加料。”
苏鹤之眸色一冷,却没对此说什么,反而抓住另一个重点:“哥你也在midnight?在哪个包厢呢?跟谁一起来的?”
“你搁这查岗呢?搞清楚谁才是哥哥。”苏最哼了哼,然后告状:“那两人刚刚还说我是同性恋,很恶心。”
听了这话,苏鹤之脸色比刚刚听到有人要搞他还要冷,沉声道:“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没了。”苏最之所以告状是想让苏鹤之小小教训一下那两个背后嚼人舌根的家伙,顺便看清那些人的本性,趁早远离了,“就这样,再见。”
“等一下,哥!”苏鹤之话音还没落定,那头苏最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苏最居然会特意打电话给他,苏鹤之还是挺意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苏最以前的样子,那时候……说起来也不过一两个月之前,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是气质沉郁,除了沈大影帝旁人一个都入不得他的眼。
换做从前,苏鹤之可不敢想象苏最会管他死活。
他还是喜欢苏最现在这样,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哥哥”的样子。
等他教训完那些渣滓,就去找哥哥喝杯酒吧。
苏鹤之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诡异的安静了两秒,所有人都看向他,然后又欲盖弥彰似的,故意发出比之前更大的玩闹声。
纪文煜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还能面色如常地说给他换个酒吧刚来的还没伺候过别人的新人,包他满意。
苏鹤之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最先计划使坏的两人,算了下时间他不难锁定苏最嘴里说的人是哪个。被看的两人都浑身一震,其中一个一把抢过身边服侍他的少年手中的打火机,大声骂道:“点个火都不会,想把我头发烧了吗,滚滚滚!”
无辜被骂的少年一脸委屈地退出包厢,一出门反倒深深松了一口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