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繁笑呵呵的没有接话茬,贵人嘛就该吃贵的,不然奢侈品这玩意儿怎么来的?靠普通人勒紧裤腰带买基础款吗?
她异常熟练的将银花生揣进袖子里,还学会了给端王画大饼:“等春耕结束了,我就盖个三间大宅子,到时候请您去做客。”
端王轻睨她一眼:“是你的宅子,还是我的宅子?”
这厮的宅子,可都是他一根一根糖葫芦吃出来的。
岁繁傻乐呵:“什么你的我的,王爷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
端王轻哼了一声,没答她这话,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
来福跟在端王身后,对着岁繁竖起了大拇指。
自从和这小贩有了交集,王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连料理起其他的几个王爷都更有劲儿了。
这不,又有两个王爷被他家主子送出去就藩了。
有了之前那个造反死了的哥哥在前面打样,如今走的这两个不管心里有多不情愿,都带着家小财产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朝堂。
与此同时,能留在京城的王爷们就越发的炙手可热起来,尤其是在皇帝病重眼看着活不过几年的时候。
赵王府。
赵王听到几个兄长离京的消息,高兴的喝了三大杯,兴奋道:“好!”
那些人走了,他的对手就又少了好几个!
不过,如今最大的那个障碍,依旧留在京城没走,且是那种没人能赶他走的稳定。
思及至此,他不由问:“我那位好兄长,如今在做什么?”
他母妃和端王母妃乃是亲生姐妹,两人的关系自然就比和其他皇子更亲近些。
但也只是一些罢了,在皇位面前父子兄弟都能相残,姐妹生的皇子之间也没有什么情面可言。
“听说,端王殿下最近极爱去景阳楼,还对一个小贩青睐有加。”那日侍卫领着岁繁上楼,可是被不少人瞧在眼中,想保密是相当的不容易。
“小贩?”赵王一听这话,讽刺一笑:“我那兄长,向来是最风光霁月的人物,怎么和那等腌臜货扯上关系?”
内侍赔笑:“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也许端王殿下就好这一口吧。”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赵王平日在王府中对端王就多有怨怼之言,他的身边人自然也是铆劲的说端王的坏话,来讨好他。
赵王嗤了一声:“他这个年纪都不娶妃,说不准还真有什么特别爱好呢。”
他将白玉酒盏随意一扔:“待本王明儿看看,那小贩究竟长了一颗什么玲珑心,能让端王殿下喜爱。”
岁繁一边摔糖葫芦,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哪来的玲珑心?
她只有一心向钱的决心。
次日天不大好,但好在没下雨,岁繁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薄了一层的房顶,扛着糖葫芦垛出门了。
依旧的好生意,依旧的让人红眼。
但岁繁根本不在乎那些小贩咬牙切齿的眼神,她身后是谁啊?
是端王!
有个王爷在身后做保护伞,她没将这条街卖糖葫芦的都收编了,都算她仁义!
日头刚到正午,岁繁就扛着自己仅剩下一根糖葫芦的糖葫芦垛朝着景阳楼而去。
这段时间端王在下了早朝忙过政务后,都是来景阳楼用午膳的,将自家府邸的厨子都给吓了个够呛,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失业了。
这一日,依旧如常。
他倚着靠窗的座椅上,瞧着那小贩又拿着个仅剩的糖葫芦蹦蹦跳跳的朝他这边跑。
也不知道她一天天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好像从来都不会累,叫人看过去也多了些神清气爽之感。
想着今日又要得到的几个金花生,岁繁的脚步更快了。
【剧情点来临,请宿主做好下线准备!】在她欢喜的朝着端王跑去时,沉默了数日的系统突然开口。
与此同时,飞速的马蹄声音自身后响起,还带着侍卫的呵斥与人群的惊叫。
赵王向来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他要跑马就得跑马,才不在乎在哪里跑马。
眼见着一个个的人惊叫着连滚带爬,他脸上露出肆意的笑来。
若是不看他此刻的畜生行为,还真有几分打马少年意气风发的味道。
“前面的,让开!”他的马速极快,即便有侍卫开路,也有人倒霉的险些死在马蹄下。
就在岁繁身后,一位夫人正带着自己的孩子连滚带爬的朝路边跑。
岁繁见状,飞速将仅剩下的一根糖葫芦从垛上拔下来,扬手就将那垛给扔到赵王的马身上去了。
骏马受惊,发出长长的嘶鸣声,两个前蹄高高扬起。
那妇人也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孩子爬到了街边,转头担忧的看着岁繁。
赵王京城纵马这么多年,踩死人的时候有,有人敢对他动手的时候没遇到。
就是朝廷上最为古板的御史,也不过是对着父皇喋喋不休的上奏罢了。
有母妃求情,他常常连被训斥都不用。
如今乍一被人给拦下,他自然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