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虽然离开了,但记者们又逮住张晓婉不放:“你们都叫高先生师父,不叫院长是什么意思?”
张晓婉脱口而出:“他教我们不仅仅是学医,还教我们做人,尊称他师父理所当然。”
记者又问了个刁钻问题:“据传你们的工资很高,有多高?”
张晓婉:“够花就行,你说高不高?”
记者:“是不是只对女医生好?”
张晓婉:“你去问我师傅哈。”
庭审后,媒体的轰炸,加之行业协会的发声,让七里县法院很被动,怎么判都是个烫手山芋。
这场牵动着中医美容行业的官司,最终宣告七里县中医美容塑形医院败诉,法院在一个星期后作出判决:鉴于貂蝉中医美容塑形医院拥有商标注册,但无实际美容塑形功效,判七里县中医美容塑形医院向貂蝉中医美容塑形医院赔偿经济损失三十万元。
判决书拿到手上时,丁小芳第一时间表示不服,要上诉。
而貂蝉中医美容塑形医院也不服,双双向上级法院上诉。
当然,丁小芳上书省中医美容行业协会的专家会也通过媒体发声:“中医美容塑形本身就是个模糊的概念,目前还没有标准,能真正做到美容塑形才是中医药的伟大之处。”
当丁小芳找到七里县法院黄院长时,这位从事法官工作二十年的法官说:“这个案子本身不复杂,但复杂的是,整个行业没有标准,判案也是听取了法律专家的建议,如果说县法院判案不准确,二审还可以纠正。”
三十万虽然不是个大数额,但高先生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听取了丁小芳的意见:“官司继续打,直到打赢为止。”
对这个教师出身的女孩,高先生从内心是欣赏她的,当时面临巨额索赔,况且人家是律师团出征,他怕输得一塌糊涂,也提出要请最好的律师。被丁小芳制止,她说她在媒体实习那段时间,跟老师出入各级法院,省高级法院市中级法院以及地方法院,所有案审程序都差不多,这就是个小官司,没必要花高昂的律师费。
当时,杨官正咨询了省城的律师,都说该案律师费有点高,高到什么样子?律师说如果标底一亿元,先支付律师差旅费几万元,然后打风险代理官司。意思是说,如果法院只判赔偿一百万元,就按一亿元的百分之十五或百分之三十算律师费。
经过再三权衡,最终放弃了请最好的律师上庭,没想到这个女孩真不错,给医院节省了很大一笔费用。
当然,丁小芳明白,二审法院维持一审判决的可能性很大。二审是终审判决,输定了。所以,她做好了打再审官司的准备,如果被高级法院驳回,还可以向检察院提起抗诉。
对丁小芳的预判与将来的实施计划,高先生非常赞同。明眼人都看懂了貂蝉中医美容塑形医院的目的。两个女生到他们医院取证,对判决起到了关键作用,不愧是当过记者的女孩。
就像一把火,点燃后加柴,不能让它熄灭,媒体才是最让投机者头疼的角色。
做康复和中医美容这块儿,大部分是女性,高先生带领的娘子军,玩得风生水起,难免遭人嫉妒恨。
曾经很多有实力的大财团找他合作,希望在全国遍地开花,都被他婉拒了。弄不好会失控,因为中医美容塑形的崛起,靠手术刀整形美容这块儿,每况愈下,动了人家的奶酪,肯定会招致报复。
作为应对措施,高先生的定价低廉,安全性高。无意搞垮任何人,但中医美容塑形就是杀手锏,谁愿意再去割肉出血痛得死去活来?
高先生成了名人,各地的中医药大学给他发来邀请函,聘他为客座教授,高先生认为,抗癌丸密码还没找到之前,他不宜分心,暂时不考虑到各大院校讲课,婉拒所有应酬。
对七里县的快速发展,上级非常满意,书记王辉受到表扬,当他接受央媒采访时,却语出惊人:“其实我无能,但我们的团队能人太多,县长胡琳和副县长张慧,她们才是真正的推手。七里县中医旅游中医美容所衍生的新发展机遇,才是成功的关键。如今,我们规划了十万亩中药材种植基地,制药厂消化它,质量更能得到保障。七里县已经没有穷人了,房地产价格回升,如果不出意外,政府欠银行的贷款,在本人的任内,应该全部清零。”
地方债务危机本来就是个敏感话题,但王辉坦言七里县将清零,引来全国各地区县前来考察取经的热潮。
二零二二零年十二月初,七里县也不例外,疫情宣布结束。
叶哥的制药公司成为七里县首个纳税上亿元的大企业。
高先生一口气买了一万套职工住房,这在国内尤其是西部地区并不多见。他要的是一个稳定而高效率的团队。
张晓婉也分得一套房子,她本来是为了逃避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只是想过渡一段时间,但医院给了她优厚的待遇,还教会了她做人做事。她怎么舍得离开?
而女人的弱点是,走不出男人画的大饼,张晓婉被一个男人马拉松式的恋爱,拖了她整整六年,如今欲罢不能,总是存有一线希望,然后又被现实碰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