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一切都很顺利。
从艾德伦出发,两队勇者同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其中两座魔法塔位于魔族领土的范围内,而安洁和泰勒斯的目标是魔王城,所以顺路一起走了,刚好也可以作为鲁索和法莲娜的护卫。
安洁眼睁睁地看着鲁索的肢体变少,又眼睁睁地看着泰勒斯玩弄了很多女人,再嫁祸到鲁索身上。
都无所谓了。
男人啊,都是群单纯的生物。
一个不顾他人感受,自我满足地拯救世界。
一个像缺爱的孩子一样,在女人的身体上寻求爱情。
真无聊。
安洁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剑刃上地血液,一次又一次地斩杀眼前的敌人。
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手里的力量、众人的欢呼与心中的自豪。
我可不想成为那种可悲的人。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能达成目的,活下去。
在某天夜晚,泰勒斯从驻扎的营地里出来,碰上了在外边擦拭剑刃的安洁。
安洁皱了皱鼻子,因为从泰勒斯身上嗅到了女人的气味。
泰勒斯看了安洁一眼,他裸着上身,看起来挺煽情的。就算他的战斗力不如真正的勇者那么高,身体锻炼得还不错,能看到棱角分明的肌肉。
“你喜欢我吗?”
“呜哇,是那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会说出的话。”
“奇怪了。那为什么你会觉得不满呢?”泰勒斯像个孩子一样歪着头,诧异地问:“你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你会不爽呢?”
难以置信。
安洁的眼睛圆瞪,她知道有一些贵族很自恋,但没想到有人这么自恋。
“就算是皇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安洁没好气地说。
“……是么。”
泰勒斯沉默了,安洁的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
“……确实如此啊。”
不知过了多久,泰勒斯才挤出这句话。
“真的那么喜欢切尔西的话,马上回帝都趴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哭着求她原谅你怎么样?”
“……我没做错。”
“我知道你很不爽切尔西和鲁索之间的关系,也很不爽她的身体身体被鲁索看到。”安洁只看着手中的剑,不屑于往泰勒斯身上投下一点点目光:“但你想和好的话,还得要是你主动哦。”
凭什么——
看到泰勒斯那张仿佛在说“凭什么”的脸,安洁冷笑了一下,说道:“还没出发的时候,切尔西不是好几次想向你搭话吗?一次又一次地——可你每一次都逃走了。说是逃走有点不对,我猜你是不想看到她,所以用逃走的态度来表达拒绝吧?”
“是又怎样?”
“可这样是不行的哦。无论谁对谁错,这样冷处理下去……”安洁嘲笑道:“就算她想和你道歉,你也没给她机会……你觉得像切尔西这种人,她被你拒绝了这么多次,还会舔着你的脸向你道歉吗?”
会。
按照泰勒斯对切尔西的了解,她有且仅会在一种情况下继续祈求泰勒斯的原谅。
那种情况就是,利用皇族的身份,向她的家里施压,逼迫她向权力屈服、向泰勒斯屈服。
可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真那样做了,就算得到了切尔西的一切,那也毫无价值。
“当初还在帝都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倒好,打败魔王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呢。”安洁朝剑身哈气,留下了白色的水雾,然后用绒布细细地擦拭:“你那副拒绝的态度,恐怕她的家族会觉得她得罪了你吧?不知道会把她怎么样呢?”
“住嘴。”
“哼,反正和我没关系。”安洁斜眼看了泰勒斯一下,发出轻佻的冷笑:“我记得切尔西有好几个妹妹吧?说不定会把切尔西安排给另一个贵族,让她的妹妹和你结婚哦?”
“住嘴!”
泰勒斯非常生气,他抬起手想要给安洁一巴掌——原本有涵养的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最近经常和各种各样的女人鬼混,他习惯性地将安洁也当成了可以随意对待的女人。
脖子一凉。
还没等泰勒斯真的动手,雪亮的剑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皇子大人。”安洁的声音就像是碎掉的玻璃渣一样锐利,久违地,她再次用“大人”来称呼泰勒斯:“你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请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和切尔西一样,不喜欢动手动脚的男人。”
安洁还记得那天晚上泰勒斯想对切尔西动粗的事。
“——哦?那你又如何?你的青梅竹马为胜利牺牲了这么多,你就没点表示吗?你也没理过他吧?最近。”
剑锋没入了泰勒斯的皮肤,一点点血珠顺着他的脖子留下来。
“法莲娜每天都和鲁索打架哦,听说他们约定只要法莲娜赢了他,鲁索就不执行那个计划。”
“因为鲁索知道他稳赢那个小女孩吧。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