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甄甄说:“因为那家馄饨馆的老板是哥老会的人。”
“哥老会的人!?”傅七狼更是惊讶了。
“是,应该是在监察我们秦家的情况。”
“你,你怎么会知道?”傅七狼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相信:他曾经救过的馄饨馆的老板竟然是哥老会的人,他为什么要监督秦家的动静?
“那天劫狱后你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你,便经常关注馄饨馆,希望有一天你能在馄饨馆出现。没想到却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傅七狼睁大了眼睛,问:“你发现了馄饨馆老板是哥老会的人?”
“是,我发现馄饨馆的老板经常更换了服装,鬼鬼祟祟的跑出去。这跟他平时老实本分的样子很不相称,出于好奇,我便跟踪了他,却发现他一直往哥老会的理事长陆封崖家里跑。”
看着傅七狼沉默不语,秦甄甄继续说:“哥老会虽然在上海很少惹是生非,跟我们仁义社也没什么恩怨,但它却是四大帮派之一,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目的。”
秦甄甄看着脸色凝重的傅七狼,继续说:“后来我又发现哥老会的理事长陆封崖竟然和日本人有亲密接触,他经常往日本的鑫泰和商行里跑,那些日本人也会偶尔到陆封崖家拜访他。我便猜测这馄饨馆的老板就是哥老会和日本人派来监看我们的,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
听到这里,傅七狼眉头紧锁了起来:难怪刚才馄饨馆老板一直对他问长问短,又打听他和秦家的关系,原来他是有目的的,没想到平时在跟踪别人的他却被别人给利用了。
傅七狼问:“这件事你跟秦……秦理事长说了吗?”
傅七狼突然间把想脱口而出的秦天佐改成了秦理事长。
秦甄甄盯着傅七狼,说:“说了,爷爷让我别打草惊蛇,这件事他会处理的。”
“哦,那就好。”傅七狼点点头,不知怎么,他发现他竟然关心起秦家来了。
秦甄甄突然愤恨地说:“这些日本人太可恨了,竟然在我们国土为非作歹,而陆封崖却当起了汉奸走狗。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傅七狼想起独肢老人对他所说的话,当年父亲就是看不惯为非作歹的日本人在欺负中国人才愤而杀了他们,从此远离家乡走上惩凶除恶之路。
秦甄甄的话不禁激起傅七狼骨子里的狭义之气,他愤怒地说:“日本人践踏我们国民,真想除之而后快。”
秦甄甄看着傅七狼叹了一口气说:“侵害我们的不止是日本人,还有其它的八国联合军队。凭我们个人之力,怎么可能除掉那么多敌人。”
傅七狼沉默了,是啊!凭他们的个人力量,凭着一腔热血怎么可能除掉八国联合军队的敌人。
秦甄甄突然说:“我听哥哥的朋友王先生说过,日本帝国和其它七国联合军队他们必除。”
傅七狼从没听过这新的名词,不禁疑惑地看着秦甄甄。
秦甄甄说:“嗯!”
“哦,是人民打帝国主义。”傅七狼听完才才似懂非懂地叨了一句。
是的,他听伯父说,当年父亲傅丹阳也是看不惯日本鬼子欺负中国老百姓,欺负中国妇女才杀死了他们,然后离家出走;原来父亲就是一个人民打帝国主义的英雄。
傅七狼沉默了一会,问:“那,在哪里?”
秦甄甄看了看疑惑不解的傅七狼,继续说:“王先生还说,让灾难深重的人民看到了新的希望、有了新的依靠,让千百万工农,夺过鞭子揍敌人,结束国家内忧外患、积贫积弱的悲惨境地。”
秦甄甄越说越激昂,让傅七狼的侠义之气在心中不停地回荡。
“王先生在哪里?我也想见他。”这些新名词、新道理,傅七狼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听不明白,但觉得很有道理。这不就是跟他当年的父亲行侠仗义一样吗:都是在除暴安良。侠义的心肠让他顿时热血沸腾。
秦甄甄摇摇头,说:“他去了广州,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去广州?”
秦甄甄点点头,“嗯,就是当时我爷爷和父亲护送他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记住了你的眼神记住了你。”
“啊!是他!?”傅七狼发出一声惊叹。是的,当时他差点就刺杀了他们,最后还是被王先生的正气所折服,然后决定定放弃。
秦甄甄说:“以前,我一直认为,行侠仗义便是帮助人民,自从听了王先生的见解后,我才知道,行侠仗义只是在帮助个别受害者。而更多的人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需要我们去帮助,需要我们去营救。”
傅七狼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只是纠结在个人恩怨上,与秦甄甄拯救天下的胸怀相比已是千差万别。
秦甄甄说:“当时,你放弃了刺杀,我知道你心怀正义。七狼,我想查出哥老会与日本人勾结的事,你愿意帮助我吗?”
“嗯。”傅七狼点了点头。
……
馄饨馆,一个中年人匆匆走了出来,是馄饨馆的老板。他左顾右盼了一会,便急忙往大街右侧方向走了过去。
馄饨馆老板刚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