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狼回到废弃工厂,把羊肉给了狼,把烤鸡给了独肢老人,然后静静地看着独肢老人吃着烤鸡。
三只狼吃完食物,围在傅七狼的身边,盘膝坐了下来,傅七狼慈爱地看着三只狼,想起当时为了保护独肢老人,七只狼舍身与老虎决斗,最后牺牲了四只,而其中一只也被老虎抓伤了眼睛,变成了独眼狼。
傅七狼爱抚地摸着他们的头,“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你们在照看伯父,你们辛苦了。”
狼似乎听懂了傅七狼的话,低吟了几声,似乎在告诉傅七狼,照看独肢老人是它们的工作。
独肢老人啃了大半只鸡,打了个饱嗝。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傅七狼,看到傅七狼也盯着他,便问:“七儿,你今天眼神怎么有点怪?”
“因为我有喜讯告诉伯父。”
独肢老人惊讶问:“哦!什么喜讯?”
“曹雄死了。”
独肢老人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问:“曹雄死了!?他怎么死的?”
“被我杀了。”
“好……好,杀得好,你什么时候杀了他?”
“几个月前。”
“几个月前?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是有人雇我杀了他。”
“是谁要杀死他的?”
“陆封崖!”
独肢老人脸色变了一变,失声喊了一声:“陆封崖!?”
“嗯,伯父认识他?”
“不认识,不认识。”独肢老人急忙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死了就好,算是杀了一个仇人。”
“还有一个好消息。”
“哦!还有什么好消息?”
“车西庭被一个神秘人打断了脊椎,现在已经成为了残疾人。”
“有没有打听到伤了车西庭的人是谁?”
“没有,但打伤车西庭的人用的是指虎刀。”
“指虎刀?”独肢老人脸色变了变,“是秦家的人?”
“除了用指虎刀伤人,没有其它证据。”
“车西庭必须死。”独肢老人恨恨地说:“父母之仇深似海,即使他变成了残疾人,也必须死。”
……
夜,一个黑衣黑刀的蒙面人潜入车西庭家,他很快找到了车西庭的寝室,走到窗前,双手抓住窗户一用力,整片窗户被拆了下来。黑衣人轻轻一跃进入了车西庭的寝室。
车西庭的夫人听到声音,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来人,不禁吓了一跳,惊恐问:“你……你是什么人?”
她的话音刚落,随即又发出一声惨叫声,只见她捂着胸口,恐惧地盯着来人。血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接着躺了下去。
车西庭看到妻子躺在血泊之中,急忙转过头,惊恐地盯着来人,“傅……傅七狼,你……你怎么杀了我的家人?”
“你也得死。”傅七狼冷酷地笑了笑。
“我跟你有仇?”
“二十年前的血案该了结了。”
车西庭盯着黑衣人说:“你不是傅七狼。”
黑衣人没有回答,冷笑一声,黑光一闪,车西庭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
……
秦国峰拿了一张报纸,匆匆走进唐家。他一看到唐奉德便迫不及待地把报纸递给他,“伯父,您看。”
唐奉德接过报纸,这是刚出版的《时报》,在《时报》的显眼处刊登着一则新闻:江北帮帮主车西庭一家二十多口一夜之间被灭门,据秦家活着的家丁说,凶手是一个黑帽子黑衣服黑裤子黑手套黑鞋子背着一柄黑鞘黑柄形状奇特的黑刀的黑布蒙面人……
唐奉德看完报纸沉下了脸,说:“按《时报》所报道,凶手明显是在说傅七狼。”
秦国峰问:“伯父,你认为呢?”
唐奉德肯定地说:“绝对不是傅七狼。”
“嗯,傅七狼杀人很讲原则的,他只是杀要杀的人,不会滥杀无辜的。车西庭一家二十多口被灭门,一定是他人所为,是有人想嫁祸给傅七狼。”
唐奉德说:“这个人杀了,想嫁祸给傅七狼,他是谁?有什么目的?”
“最近还有人用指虎刀三合会华九、打残车西庭,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伙的?”
“极有可能。”唐奉德皱了皱眉头:“他为什么又要冒充秦家的人又要冒充傅七狼呢?”
秦国峰沉默了一下,说:“也许是有人在故意搅局,闹得大家各帮派人心惶惶。”
……
看着贪婪啃着烤鸡的独肢老人,傅七狼开口说:“车西庭死了。”
“车西庭死了?”独肢老人停住了撕咬,抬起头露出兴奋的表情,“谁杀了他?”
傅七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