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徐宁扛枪叉腰,瞅着周围的屯亲越聚越多,他冷笑一声。
随即指着常家大门,喊道:“常西风,玛了巴子的,赶紧滚出来,你俩敢偷我黑瞎子?真是特么胆肥了!”
李福强接话骂道:“赶紧滚出来,你就说你俩多损吧!我们仨上山刚要下套子,你俩就放狗咬我们?”
这时,常家借比子于开河走了出来,瞅见这么多人围着,便问:“咋回事啊?”
徐宁正愁没人敢接话呢,听到有人询问。
他紧忙将常家兄弟在山上干的那些破事给说了。
“各位屯里屯亲,你们给评评理!虽然我徐宁平常不是啥好人,但啥时候做过这偷鸡摸狗的事!瞅瞅,这熊胆就在我兜呢,那熊尸就搁屯西头山道上呢,我能撒谎吗?”
此刻,有些屯亲窃窃私语。
“那确实,虽说徐二好耍点钱,但还真没搁屯子里整过烂苤眼的事。”
“嗯呐,听说他搁街里混的不错呢,谁都不敢惹乎他,回屯里也没欺负过谁。”
“这常家兄弟是惯犯了,头些年想抢常大年家产来着,被常大年给轰出去了。”
“可不是咋地,要不是常大年收留他俩,他们能在屯子里安家啊?”
“艹,这俩是正经牲口,他俩打猎的本事都是常大年教的,养了两年白眼狼,什么玩意儿!”
“……”
徐宁瞅目的已达到,便不再多说。
只转身朝着屯里屯亲,说道:“大家伙听我说,我搁山上打着头黑瞎子,就在屯西口,等我拽回来,都上我家取点肉去啊。”
于开河说道:“那你还拽啥啊,谁想吃肉谁去拽呗,完了你多少给分点。”
徐宁笑着点头挥手,“那肯定没毛病啊!咱走着?”
“嗯呐,徐二宁打小就仁义,没成想还有这打猎的本事呢。”
说罢,徐宁三人领着各家派出的代表,拢共十多人,就朝着屯西头走去。
走在路上,于开河问道:
“二宁啊,这黑瞎子你咋打着的啊?”
王虎闻言顿时精神抖擞。
当即就将徐宁搁山上如何打黑瞎子的经过说了一通。
屯亲们张嘴胡乱巴巴,一顿夸奖。
徐宁却没啥好显摆的,毕竟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真心实意夸他,而是想要分点熊肉!
于开河说:“早先咋没听说你有这寻踪追迹打猎的本事呢?”
“我兄弟搁街里跟能人学的呗。”
跟随左右的屯亲们听闻,便一个劲夸徐宁没搁街里瞎混,知道学技术学本事,一瞅就是顾家的本分人。
徐宁听后,只觉得肚囊子都快憋爆炸了。
虽说上辈子他衣锦还乡时,也听过这帮屯亲夸他,但没想到今日夸的这么生硬,简直是满嘴胡咧咧。
他是老实顾家的本分人?真是睁眼说瞎话!
徐宁刚重生几天时间,现在名声臭的老鼠闻到都得撅屁股跑。
可就因为他要给屯亲们分点肉,他们就大肆胡诌夸奖。
也不能说他们不好,顶多是有点势利眼、墙头草。
徐宁活半辈子,这点猫尿还能看不出来?
所以,他啥话都没说,只笑盈盈的朝着屯亲们点头。
他要给屯亲分点熊肉,这是他原本就计划好的,毕竟他这一世得维护自己的名声。
哪怕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未来媳妇、孩子吧?
要不然等孩子长大,听说他爸年轻前这么操蛋,那成啥了?
咱得给孩子打个样啊。
所以徐宁这才决定,改变屯亲对他的看法和印象,就从分熊肉开始!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你都吃我给的熊肉了,再背后讲究我,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啊。
……
常家兄弟坐在炕沿,接受着俩媳妇的批评教育。
“你俩刚才拦着我嘎哈?徐二那么讲究你俩,给你俩造谣,你俩特么连个屁都不敢放?”
高艳红被气的脸通红,抬手指着两兄弟,愤恨骂道。
张燕则抬手就给常北风俩大比兜,喊道:“你跟我牛比那能耐劲儿呢?让人堵家门口,不敢出去?你特么就窝里横能耐!”
打的常北风大气不敢出。
且说,刚才徐宁等人将常家兄弟堵屋里,听着徐宁搁外头跟屯亲们讲述上山发生的事时。
虽说常家兄弟明知话里头有很多谣言,但他们依旧不敢走出家门与徐宁对峙,因为他俩偷熊是事实,被人追着撵到家里堵大门也是事实!
那么多人都瞅见了,他们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