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宁使坏招,让李福强放麻雷子,将常家兄弟和四条狗驱赶走之后。
这常家兄弟便牵狗快步回到了家,刚进家门常西风的媳妇高艳红,便问因为啥这么回来,咋没打着黑瞎子啊?
随即常西风阴着脸坐在炕沿,常北风边卷颗烟边骂骂咧咧的,将在山上遇见徐宁三人的事给说了。
常北风的媳妇张燕皱眉问,昨天杨东来找他俩,是不是被人瞅见了?
常西风说没有,当时他们在小卖店拐角说的,谁没事去听墙角啊。
但高艳红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徐宁三人的举动很奇怪,颇有一种势必要将常家兄弟赶出蟒头山的架势。
所以高艳红灵机一动,拍着大腿说道:“你俩让那仨货给耍了!他们肯定是冲着蟒头山那头黑瞎子去的,要不然他们使麻雷子崩你们嘎哈?”
张燕掐腰泼辣道:“你俩也是完犊子玩应,手里有枪有狗,那就跟他们干呗!还能让他们欺负喽?”
常北风怒道:“老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徐宁搁街里混得多硬吗?警车给他送回来多少回,根本屁事没有!我们哥俩要是和他们干起来,在那山里边,人家找个地就给我俩埋了。”
张燕撇嘴:“净特么吹牛比,他们敢埋一个试试?”
“艹,你是真不心疼老爷们啊,谁家好老娘们拱火让老爷们出去干仗啊?”
张燕闻言,上去给常北风俩耳瓜子,“你再跟我比次一句?!”
常西风见状,紧忙拉开这两口子。
高艳红板着黑脸,道:“燕子,说正事呢。”
“嫂子,这比货净窝里横。”
高艳红瞅着常家兄弟,道:“你俩当时不应该走。”
常西风说:“不走咋整?他仨近引儿往狗旁边拉扔麻雷子,给狗吓的尾巴都夹起来,直往我腿弯里拱。”
“那咋地?他们上山能带多少麻雷子,你俩别回来就跟后边,他们还能开枪打你们呐?”
常西风皱了皱眉头,而常北风则捂着通红的脸蛋,说道:“嫂子,那徐二顶不是个物,他真敢开枪。”
高艳红撇嘴,“那是吹牛比,他要是敢开枪,咱就……”
这时,常西风摆手,“他开枪也不能打我俩,顶多去街里找几个混子,完了来咱家找事,到时候咋整?”
“怕啥?报警管不了他们?”
“人家啥事都没干,还能抓起来毙喽啊?”
高艳红有些烦躁,“你俩赶紧上山吧,瞅瞅他仨走没走,他们要是真把那黑瞎子给打了,你马上回屯里,完了我和燕子去小卖店,老徐家出这么个损玩应,必须得给他好好宣传宣传!”
常北风起身道:“嫂子这么整,我看行哈。就是可惜那黑瞎子的胆了,那可值老鼻子钱了。”
提到钱,高艳红就更来气了。
“你俩要是不回来,熊胆肯定能落咱家手!快滚犊子,瞅你俩就特么来气。”
张燕接话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恶人还需恶人磨。
常家兄弟让他俩媳妇骂的大气不敢出,只灰溜溜的牵着狗朝蟒头山赶去。
奔出家门后,他俩都没提起媳妇。
虽然这俩悍妇,一个比一个操蛋,却也在嫁给俩兄弟后任劳任怨,操持家务。
这令他们有些时候很幸福,有时候也觉得人活着没啥意思。
一路上,兄弟二人想到了许多种与徐宁碰上的可能。
如迎面遇见三人,他俩就已经想好该如何转身往屯子里跑了。
再如搁山里瞅见三人,他俩还是牵狗往家跑。
但要是刚巧碰见三人空手而归,那兄弟俩就得猫起来,然后悄默声上山将那黑瞎子给打了。
可是,他俩万万没想到,进山以后竟然能捡着一头黑瞎子尸体!
起先两人瞅见黑瞎子尸体时激动不已,接着却是惶恐不安的环视四周,生怕徐宁三人在旁侧埋伏,在左右不见徐宁等人之后,常家兄弟感到惊喜万分。
常北风压抑着喜悦,紧忙蹲下身去掏熊肚子,当他发现熊胆没了后,当即火冒三丈瞬间愤怒异常。
两人就像是走入绝境,半路捡着一杯水,瞅见了希望。
可他们发现这水很快就蒸发了,只剩下一款式不错的水杯,令他们再次深深的陷入了绝望,那个中滋味实在是难以言说。
“大哥,咋整?熊胆没了。”
常西风沉着脸道:“玛了巴子的,给黑瞎子拖家去。”
“妥啦!把黑瞎子给他们整走,急死他们!谁让这仨玩应偷咱熊胆呢。”
说罢。
两人就将拴着四条狗的绳子绑在了爬犁上,由四条狗拉爬犁,再加上两人莽劲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