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您来了,快,快请坐。”
郑老板看见虞子祯,立马把她请到了她喜欢的靠窗位置。
靠着三不五时的过来刷一次脸,虞子祯如今已经能和郑老板一家搭上话了。
她长得粉雕玉琢,身上穿的、戴的又都明明白白透着“我很贵”的那个味儿,郑老板一家一开始其实是很怕她过来的,毕竟像她这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人,万一吃的有哪里不满意,或者有其他客人不长眼得罪了她,那她一个生气,很可能就会让郑老板一家连生意都做不下去。
可她来的次数多了之后,郑老板一家却不这么想了。
实在是虞子祯虽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但她身上却一点儿没有贵公子们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长得好看还爱笑,平易近人还嘴巴甜,这么好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看来特别乖巧可爱的虞子祯,在某些和她不对付的人看来,却是牙尖嘴利难缠得很。
虞子祯笑着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给我来一份卤猪头肉、一份豆腐炖白菜、一份羊汤面。”
“好嘞。”老板应下,又去看跟着虞子祯的两个侍卫。
侍卫之一开口道:“两碗羊汤面。”
“再加一份卤猪肝。”和整只的烧鸡不同,卤肉的份量可不够她分给两个侍卫,所以虞子祯干脆又加了一份卤猪肝。
两个侍卫知道虞子祯这又是在刻意照顾他们,于是纷纷拱手,“多谢公子。”
虞子祯摆摆手,趁着现在是半下午,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好奇地招手叫过正在擦桌子的郑老板的小女儿,“姐姐,那几个总来你家拿菜的人,今天没有来?”
郑老板的小女儿下意识撇了下嘴,撇完了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虞子祯面前做出这样的表情来。
她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虞子祯,见虞子祯并没有嫌弃她不雅,这才小心翼翼点了一下头,“他们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了。”
那家人都已经把她哥哥的未婚妻嫁出去了,再来他们家可就不会继续忍气吞声了,哼。
小姑娘一脸忿忿,虞子祯却仰着一张小脸儿略显天真的问:“是你们终于不想再忍了吗?那他们会不会记恨你们?”
寻常百姓家,每天的开销基本都是吃占大头,能够在郑家食肆白拿食材,那户人家这段时间肯定省了不少银钱,现在乍然让他们没了便宜可占,他们能甘心?
听到虞子祯这么问,小姑娘忍不住又想撇嘴了,“他们当然不甘心了,可我们家现在跟他们家可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敢再来,我爹和我哥肯定得把他们都打出去。”
要她说,早就该打出去了,也就是她爹,凡事都要求他们能忍则忍。
虞子祯支着下颌一脸的若有所思,“那他们会不会暗地里使坏啊?我听说有那心眼儿小、报复心强的,自己要是日子不好过,就也要让别人跟着一起倒霉呢。”
小姑娘怒目圆瞪,似是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但食肆老板却被虞子祯这状似无心的话说的心中一沉。
那一家子,不巧正是这位小公子口中那种,自己日子不好过,就会不由分说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的人。
之前他们非要把闺女嫁进郑家,他没同意,他们就已经因此记恨上了他们一家人,这也是后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对方每天到他店里顺东西的原因。
他是开门做生意的小买卖人,讲究的一贯都是和气生财,他总想着,如果他们家舍出这点东西,对方能渐渐平了心气,那他们就权当是花钱消灾了,也没什么。
可想到那家人每次过来时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简直恨不能直接把他店里食材都给搬空的贪得无厌,以及每次他们一家阻拦时,对方看他们的那种阴狠眼神,郑老板心里顿时盈满不安。
之前他还庆幸大儿子的前未婚妻嫁了个好人家呢,那时候他想的是,那姑娘嫁得好,那他们家应该就不会再记恨郑家不肯换人服兵役,也不肯换人娶那姑娘的事情了。
可现在想想,在这件事上他到底还是过于乐观了。
或许那姑娘的婆家,家庭背景确实比他们郑家好,但对方的条件越好,那姑娘在嫁过去后,日子怕是就越会过得艰难。
毕竟若是那户人家真的一点儿毛病也没有,那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迎娶一个家无余财、样貌和才德也无甚格外出众之处,最重要的是父母兄弟还都等着占她夫家便宜的普通姑娘。
就那家人的那品行,对方但凡有好好打听过,应该都是看不上这种奇葩亲家的,那为什么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这门婚事?
如果不是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重大隐情,肯定就是因为他们自己也不是好惹的,能把那家人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那么问题来了。那家人如果偷鸡不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