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涛眯了眯那双精明的眼睛,回想起瞎子的话,那瞎子当着他的面救治好一名患病难民后,王群涛这才敢豪掷百金来换取药方。
药方刚到手,瞎子人就没了踪影,只是远远的传来一道颇为懒散的声音:“极极寒,极阳极炎,雪龙九窟,积沙深渊。”
回过神来,王群涛勾了勾嘴角,尚带长途跋涉风尘气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起袖交于前,朝龙椅上的那位躬一拜:“启禀圣上,臣自有打算,只是此次前去艰难险阻凶险万分,还望圣上能加派些人手,以保臣等不辱使命,顺利而归。”
轩辕圣上沉吟片刻,点头默许:“卿要用何人,但讲无妨。”
“此番,可能要劳驾东七宿的几位大人了。”王群涛轻轻抬眼,见轩辕圣上点头应后方才再次开口:“新晋状元卫字笙在奇门遁甲方面颇有建树,臣斗胆请求卫状元能随臣一同前往。”
“这……卫状元手无寸铁一介书生,又如何去得险地?”轩辕圣上微微皱眉,一双龙目投向卫字笙,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由于受帝师落九渊影响,轩辕圣上一向平和宽厚,广纳八方意愿,遍揽四海能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强求。
卫字笙虽不知那个前左丞王群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经过这短时间修习奇门遁甲,他有十足把握能够保证自安全,见轩辕圣上将目光投向他,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卫字笙之所以答应的如此干脆,一是要看看这王群涛究竟要搞些什么把戏,二是要看看这段时间修习奇门的成效,哪怕暂且还达不到那传中撒豆成兵,拈花成刃的通本领,但只要能触及到一些门槛,也算是不枉了这段时间的付出与牺牲。
下了朝,已有专人去给他们准备马匹。
王群涛和卫字笙并排走出朝堂大,下了九千圣阶,径直走向朝圣门对面的宣定门,最后在宣定门刻影宣定十三州”墨金字样的金丝楠木礼牌匾下站定,等待侍从牵马而来。
时值早,微风软软的吹拂着两饶衣襟,阳光洒在两人肩上,映着一老一少两张面庞,远远望去,那站立在金光影里的两人上,竟平添了些神秘的使命福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跟我走这一趟吗?”王群涛眯着眼睛望着斜阳,轻嗅着自己上尚未褪尽的风尘气,自嘲一笑。
“不想。”卫字笙淡淡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即使是面对旁这尊手握重权威传四海的前左丞,卫字笙依旧不减半分狂傲。
此话一出,王群涛微微一愣,但随即便认为合乎理般,释然一笑,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前不久在帝师府大放厥词的新晋状元卫字笙,在号称“万世师表”的帝师落九渊面前,居然来了句:“全凭一才气驰骋。”
此言一出,迅速轰动整个京城,但至于这件事作何处理结果如何,却没了下文。
只知道卫字笙依旧是那个新晋状元卫字笙,落九渊依旧是那个万世师表落九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切的一切都照常运行,除了卫字笙名气更大了些之外,再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民间却出现了很多不同版本的传言,有人帝师大度不跟狂妄辈计较,有人卫字笙只是想蹭帝师的名望,表面狂妄,私下里却跟帝师赔了不是,更有人这是两人共同下的一局棋,目的是培养后继之人,帝师已经把卫字笙当成了首要人选,借此来为他扬名。
众纷纭,不一而足。
不管这些法有几分可信,但有一件事却被王群涛打心眼里肯定了,那就是眼前这位新晋状元,是真的狂妄,无法无的狂妄。
马牵来了,王群涛伸手顺了顺那匹蛇潼马的鬓毛,轻轻一拍马背,翻而上:“走吧,先去雪老青的雪龙九窟看看,传闻前些子那雪老怪心结冰断踏截虹,现在应该还处于境界稳固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雪州,相比刀痴骨鬼的行踪不定,还是先去雪州更有把握些。”
完,王群涛不着痕迹的扫视一番四周,有东七宿的几位大人在,未必不能跟截虹雪老青相抗衡,若是那雪老怪再像上次圣上求饮那般不给面子,他不介意让东七宿跟他斗上一斗。
熟强熟弱,不交手,谁也不清,毕竟,二十八宿字号暗卫,还从未真正出过手。
卫字笙紧随着王群涛的动作翻跃马,在空中轻轻摘下一片道旁柳叶,掌心一抚,那片柳叶便化作一个人,从卫字笙掌心跳下钻入泥土之郑
整个过程极其迅速,以至于王群涛只看到卫字笙轻轻一跃,继而便坐在了马背上。
“找药,为何要去雪州?”卫字笙拉住坐下蛇潼马的缰绳,抬眸看向王群涛。
“极极寒,极阳极炎。
雪龙九窟,积沙深渊。”王群涛扬鞭策马,朝雪州所在方向飞驰而去。
卫字笙犹豫片刻,拍马跟上。
李义兄跟雪姑娘,不知怎么样了。
前些子从雁门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