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诗,祥诗。”老人站在床边,叫了她几声,见她一直没有动静,终于出手推了推她。
床上的女人,抱着被子,正做着美梦,可耳边就跟有只蚊子一直在嗡嗡的叫个不停,她睁开惺忪睡眼,不悦的看着推她的人,一见是老者,立马嬉皮笑脸道:“李婆婆,怎么了?”
她对谁都会生气,唯独对眼前这位老人却发不了脾气。
老人将床头柜上的钟拎起,放在她眼前:“看看,看看,都十一点了,这太阳都要照到屁股上了,还不起床。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有些不舍,将窗帘帮她拉拢,嘴里不停念叨着:“就算再喜欢这份工作,也不能如此拼命啊!”
女人嘟着嘴坐起身,“我也不想啊!可编辑催的厉害,那些读者也想知道后面的故事,我不得不当个勤奋的码字工啊!”
“祥诗,依我看啊!你还是乖乖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样,你也不用这样辛苦。”
“李婆婆,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老人懵懂的看着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还笑眯眯的帮她理理头发。
“好老公都是别人家的,难不成,你想让我当第一一三一一者?”她居然低头思忖着,许久才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既有零花钱,还不用有什么压力。”
狠狠一个板栗打在她的头顶:“沈祥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沈祥诗吃疼的捂着自己的头顶,想不到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手劲还这么大,不愧是搬砖的。
她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李梅花:“李婆婆,你的教训历历在目,每日都在我耳边回旋,我又怎么会忘记呢。所以啊,我自然是不会当什么第一一三一一者。”
李梅花,年轻的时候,跟丈夫也是恩爱无比。只可惜,两个人新婚不到一年,就被第一一三一一者给破坏了。
李梅花心高气傲,当知道丈夫外面有人时,她二话不说就提出离婚,自此就单身至今。
当年,沈祥诗的亲奶奶张翠萍将沈祥诗送给她时,李梅花打心眼里高兴。不过,她并没有将沈祥诗占为己有,时时刻刻教育她,她并非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是家里情况复杂,所以让她暂时住在这里。
这一住,沈祥诗就在李梅花家里住了二十五年,她甚至都要忘记自己父母和亲人的长相了。
“先起来吃饭吧。”李梅花出了房门,去厨房准备了。
沈祥诗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以往自己就是睡到晚上,李梅花都不会进来叫她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利落的起床,去卫生间时,看见客厅里摆放着一些礼盒,似乎有人来过,沈祥诗也没有问。
简单清洗一下后,她又回房叠好被子,这才出来。
李梅花也已经将食物都放在了桌上,她忙碌的身影还在厨房。
她们居住的屋子是两室一厅,客厅餐厅一起,厨房用的是落地窗,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情景。
盛好饭的李梅花,手里端着两碗饭出来。
接过碗的沈祥诗再度瞄一眼客厅的礼盒,“李婆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早就有人来送礼。”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哦!”沈祥诗低头吃饭,时不时看一眼李梅花,见她深情凝重,吃饭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
李梅花见她瞅着自己,这才开口吃饭。
饭后,沈祥诗洗碗,清理厨房,然后走出来,看见李梅花还是坐在原位。
“李婆婆,现在你可以说,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吧?”
李梅花抬头看她一眼,伸手握着她的手道:“祥诗,这些是你奶奶派人送过来的。”
她冷笑着,一个对自己不闻不问二十几年的所谓亲人,忽然到访,绝不可能是想起这世上还有她这么一个亲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爸爸妈妈明天早上会派人会接你回城里去住,以后,你就安安心心留在那个家里。”
“什么?”她有些生气,额头青筋暴绽,“他们凭什么啊?”
“祥诗,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
沈祥诗也知道,自己不该冲着李梅花发火,毕竟,这世上,她是最自己全心全意的一个人。
“李婆婆,我明白的。”不想让李梅花担心,她只好假意应承着:“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傻孩子,我一直在这里,你想我了,可以回来看我啊!”李梅花抱住她:“这里毕竟是小山村,跟大城市没法比。等一下你就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准备带走吧。”
“李婆婆,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走吧。”沈祥诗提议。
李梅花笑道:“不了,落叶归根,迟早我也是要回这里来的。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