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在七八十年代为什么有那么多演员愿意演除衫片,甚至到了九十年代都还屡见不鲜?
只有一个原因,生活所迫。
徐晓凤出道的时间几乎是港岛娱乐圈走向正规之前最黑暗的时代,邵维杰仅凭想象,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在她之前的方依华能够做邵一夫的姨太,已经是走了狗屎运的顶尖存在了。
毕竟,那个时代没有什么明星之说,有的只是舞女,小姐,婊砸之说。
这些出身欢场的女人能给一个富贵人家做小,都是好命的,与古时候的青楼妓子无异。
“我要出名,我要凭我的能力养活自己,养活我的家人,最后我终于做到了。可惜那个男人要我抛弃所有跟他走,我不允许自己再低贱下去,不允许自己再靠着男人而活,所以,我拒绝了……”
“晓凤姐,你喝多了。”邵维杰看到徐晓凤的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好心提醒道。
“这点酒算什么,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常被客人逼着喝十几瓶啤酒,喝完吐,吐完喝,喝完再吐,对于酒精我的身体早就没有感觉了。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知道吗?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但是,今天我偏偏存了非份之想。”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未婚,你未嫁啊!”邵维杰纳闷道。
“因为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让我介绍你跟何朝琼认识。”徐晓凤看着邵维杰的眼睛道。
“该死的邵老六,是不是他跟你打的电话?”
“这种小事还不需要你老豆亲自出手,他只需要向下面透漏即可。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何朝琼才是配的上你的人。而我,就算再出名也还是一个不入流的……”
后面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或许,每当想到自己的出身,她就会感觉刺痛。
“她是个三十岁,至今还没有结婚的女人,她笑脸中眼旁,已有几道波纹。
三十岁了,光芒和激情已被岁月打磨,是不是一个人的生活,比两个人更快活。
我喜欢,三十岁女人特有的温柔。
我知道,深夜里的寂寞难以接受,但是工作中,忙的太久,不觉间已三十个年头。
卑微着,哭笑着,你无从选择。”
那个在路边卖唱的歌手的吉他被邵维杰抢了过去,就在徐晓凤的眼泪快要忍不住流下来的时候,邵维杰温柔的拨弦唱起了歌。
一首歌词稍微有所改动的《三十岁的女人》从他的口中唱出来,哪怕是国语歌,也让徐晓凤瞬间沦陷了。
“她是三十岁,身材还没有走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可否留有,当年的一丝清纯。
可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外表决定了一切,可再灿烂的容貌,也扛不住衰老。
我听到,孤单的哽咽声和你的笑。你可以好好找个人依靠。
那么寒冬后,炎夏间,他会给你春一样的爱恋,日落后,最美的,依然是你的脸……”
原版歌词中的哀怨悲切被邵维杰替换成安慰和鼓励之后,歌词的意境已经来了一个大变样,直到听的徐晓凤的脸上散发出了释怀的笑容。
“怎么想到写一首国语歌来安慰我?”徐晓凤将手中的啤酒罐放下道。
“就是觉得,你需要这样一首歌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邵维杰放下吉他道。
此刻,已经认出她俩的那个歌手已经激动的有些颤抖。
“那个,我的吉他……”
“我一会还要用,你先等一会。”被打扰说话的邵维杰转头看向这个年轻的小歌手,突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位好像是?吕方?年轻的时候居然跟海来阿木长的那么像的么?
“不是,我是说,我的吉他居然可以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您,您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弹啊!你之所以弹的没那么好听不是因为这把吉他不好,是你得多学多练。我看你声线似乎还不错,要不乐器就算了,找个老师好好学一年唱歌,明年参加新秀歌唱大赛,说不定有希望拿个好名次。”
现在歌唱界最大的新闻就是tvb的新秀歌唱大赛,港岛只要是个唱歌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吕方一听邵维杰这句话,脸色顿时就垮下来了。
他要是能拜得名师,就不会到深夜的路边烧烤摊来搵食了。
“那个,我没钱学唱歌。”
“阿虎,给他一张我的名片。”邵维杰朝远处车旁的阿虎喊了一声,又转头对吕方道,“你明天拿着我的名片去华星唱片找戴诗聪老师,让他拨打我的电话,我会跟他讲的。”
“多谢邵先生,多谢邵先生,这把吉他……”
“给你介绍了一个名师,还帮你把学唱歌的费用都省了,这把吉他当然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