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余华月话音刚落,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余华月心头已经,立即看向声音传来之处,那里正立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的是破旧烂衫,满脸的胡茬都似在诉说着岁月,此刻正露着一口干净洁白的牙齿冲着自己笑了起来。
“你是谁?”余华月虽不认得此人,但刚刚就是此人出声让孙青霞拦截自己一行,偏偏孙青霞这样桀骜不驯的子竟也听他使唤,心中不由对其警惕大升。
只见这中年男子嘿嘿一笑,不急不慢的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抿了口酒,才长舒口气道:“我叫崔略商。”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哗然,余华月瞳孔猛一缩,随后竟尖叫的侧朝着一处黑暗的山林冲去。
与她同来的“黑神鸦”程巢皮一见她要逃,哪里还不知现状是凶多吉少,立即朝着她的反方向逃窜,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程巢皮刚一准备逃窜,便见到自己前方立着个青衣大汉,这大汉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手拿一柄细长苗刀,在星辉之下冒着凌冽寒气。
此人上催发的气势令他顿感浑一顿发寒,程巢皮咬牙一发狠,硬着头皮继续朝他冲去,与此同时,手里的长枪却抓的更紧了。
他看着是个粗俗不堪的人,但心思却颇为精明,就在即将冲至那青衣大汉跟前时,他手里的长枪一抖,犹如面条一般突然缠向大汉手里的苗刀。
但是刀枪一碰撞,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刀上传来的寒气几乎让他一个把持不住就要缴枪奔逃。
程巢皮被寒气一激,嘶吼一声借着这一枪之势冲向了山林之间,他本就不是要与这青衣大汉纠缠,所以逃也逃的极为干脆。
可就在此时,一道劲风突然朝他后脑袭来,程巢皮立时低头一闪,这一低头不要紧,却在低头的时候发觉自己头已经顶到一个硬物。
再抬头时,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一双大手扼住,就像命运也被这一双手随之扼住一般,他看着眼前这个青衣大汉呐呐道:“你究竟是何人?”
青衣大汉咧嘴一笑:“段连城,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
程巢皮苦笑一声:“六爷的名头,自然听过,那另一位就是五爷了吧?”
段连城惊讶道:“连我都听过,想不到你们虽在这大山之中,消息还灵通的嘛。”
程巢皮自嘲般的笑了笑,不再言语,就这么被段连城扣着咽喉押了回去,此刻才看到刚刚先行逃走的余华月已经倒在原本的地上,只是口还有起伏,显然还活着。
就听追命笑着对言尖道:“言老板,就劳烦你一下,这些人就交给你们用心良苦社的人来处理了。”
言尖愕然大声道:“这怕是不妥吧?我们又不是官府的人,不合适。”
追命笑了笑,才说道:“言老板放心就好,我师兄稍后便带人赶到,届时将他们交给我师兄便好。”
言尖闻言一愣:“你师兄?莫不是铁二爷?”
追命摇头道:“不,来的是我大师兄。”
“难道是‘无腿行万里、千手不能防’的无?”
“正是。”
.......
离了“义薄云吞”之后,吴蕴好奇道:“三师兄,你知道流氓军老巢所在?”
追命轻笑的摇头道:“只知位于灵璧附近的铜锣坳一带,但若真要找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找到。”
段连城笑道:“但是这对于师兄来说,那便是小菜一碟了吧?”
经段连城这么一提醒,吴蕴才瞬间想起追命这个名号的由来,除了一天下绝顶的轻功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他天下一绝的追踪术。
想到此处,吴蕴看向追命,只见他面带笑意的说道:“他们这一行人浩浩,来时也不加遮掩,难免留下行踪线索,我们只需跟着他们的足迹走便是。”
这时同行而来的孙青霞问道:“你怎知他们就是从铜锣坳那边来的?没准是从其他地方而来呢。”
吴蕴这才解释道:“即便他们从其他地方过来也无所谓,我们只需在灵璧与这十八星山必经之地稍加查探便知他们老巢所在,上百人留下的踪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抹去的。”
追命点头道:“何况,四师弟此刻恐怕已经与二师兄汇合,在前往灵璧的路上了,我们可得尽快。”
这话听的吴蕴直愣了一下,不问道:“二师兄不是与那‘老张飞’一道?怎么和四师兄汇合的?”
追命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这‘老张飞’虽说是查叫天的弟子,却也是陛下早先从锦衣卫中千挑万选才安插在他旁的心腹,所以查叫天近些年所为,陛下是一清二楚。”
吴蕴惊讶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老张飞’是自己人?”
段连城低笑一声道:“要不你以为那天你和二师兄与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