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那美最终还是打开了通道。
阿撒托斯被送了进来。
与此同时,虚生的力量也顺着通道蔓延。
没有任何毁天灭地的余波,也没有摄人心弦的威压,然而虚生的力量仿佛一把钥匙,开启了宇宙核心的密室。
虚与实。
两种法则从这个畸形宇宙诞生之初,就处于平衡之中。
现在其中一方即将溃散。
如果用天玄瞳去看,整个世界都化作雾都,浓雾从大地河流山脉中蒸出,在天空海洋城市中弥漫。
渗透进所有人心里。
各大定律逐渐消失,甚至连逻辑体系都难以逃脱灭亡的命运。
从这一刻起。
鸡可以像狗一样叫,蛇可以像人一样跑。
火山喷发却流出洪水,海啸汹涌却卷起岩浆。
有人前一秒还是幼童,下一秒就垂垂老矣。
有人沉入泰晤士河的河底,然后出现在巴黎铁塔的顶峰......
世界以截然不同的法则运转,就像现实与梦境进行了置换。
苏墨坠入阿撒托斯的体内,如同石子跌进深海。
不见天的漆黑暗影里,没有一点声音,他默默地感知着对方的力量,天玄瞳闪烁出灼灼金辉。
作为混沌原核,没有任何存在能知晓阿撒托斯的面貌。
这是混沌权能的一部分。
即使是苏墨也无法窥到他的真。
此刻。
不只是苏墨,所有忌神灵都被混沌包裹,彼此隔离着陷入沉与死寂。
隐约间,耳畔是癫狂的曲笛,奏响鬼魅的魔力。
苏墨神识如海,向外探查,却无法触碰到边际,但随着神识强度的增大,渐渐地,他感受到仙的存在。
意念一动。
混沌中出现一缕气运宝光。
无数地脉汇成龙形,升腾怒吼,与四根仙柱呼应。
假如把茫茫混沌比作一片海,那么这无上仙光就是定海神针,翻涌的海面有了一瞬的平息。
只有一瞬。
但足够苏墨做很多事。
十二劫剑出鞘,剑轻吟,神光垂落,苍茫撼动,将周照亮。
阿撒托斯仍旧没有醒来。
沉睡是他本质。
然而思维汇聚的低语,却瞬间繁重。
生于盲目,生于痴愚。
以雾影诉说不可名状之恐惧。
......
11月27。
世界彻底混乱,人们已经无法说出自己在做什么。
然后没有二十八。
星球已经偏离原本的轨道,太阳也不再发光。
金乌陷入阿撒托斯的领域,羽翼敛去神光。
世界仿佛永远停留在这一天,没有升月落,没有四季轮转,万物在混沌里陷入盲目的挣扎。
即使是能力者,也无法保全自。
浩大的魔法阵里,内外环交错,五芒星周围刻着神秘的希伯来文字,凯尔特十字架伫立在一旁。
伊比莉斯的法杖折断。
随后法阵熄灭。
这种事发生在每一个角落,大部分能力都失去了作用。
没有任何存在能改变回归原初的路径,宇宙的规则在悄然替换。
一个崭新的纪元即将到来。
“世界的诞生,总是要有人逝去,盘古、尤弥尔......现在到我了。”虚生喃喃低语。
修真界。
长渊珠破碎。
整个北冥震动,重重异象浮现。
无数修士抬头,看着这惊天一幕,天幕被撕碎,灵气疯狂涌入,黑洞如同植物般吸收养分成长,转眼间就扩大了数倍。
纤月将天缘伞祭出,护在灵台之上。
虽然未曾称帝,但她已经是实打实的帝境修为,无惧这点异变。
缘线丝丝缕缕蔓延,从视线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
一群老古董从棺材里爬出。
虚实壁垒破碎,同样影响到了修真界。
由于天道抽去了大量灵气修复,导致这方天地内的灵力浓度远远比不上从前。
再加上法则巨变,仙人也未必能够长生。
他们迫不得已将自镇封,以谋求度过劫难。
但黑洞出现后,这群家伙全都掀开棺盖:
“是西荒帝之女?她成帝了?”
“如此年轻的大帝,太久不曾出世,成就已经超越她的父皇。”
“有玄帝当年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