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之路上,须佐之男站在伊邪那美的面前。
天丛云剑吹毛断发,单单握在手里,都让时空泛起冷意,似乎时空下一秒就会被斩断。
伊邪那美预料到了这一幕。
她沉默着,蛆虫在脸上爬动,翻土般钻进皮肤与血管。
“虚生大人说,可以为你消除无法摆脱的诅咒。”须佐之男率先开口。
“代价呢?”
凡事都有代价,想要收获就要付出。
“需要你将黄泉与虚界连通,开启千引石。”
这是酆都大帝的回归之路,当年她借助这种方式复苏,如今虚生也想通过相似的做法,把更强的混乱送至地球。
伊邪那美没有急着拒绝。
不是因为所谓的大义,她需要更多的好处。
一旦伊邪那美站在虚生这边,就意味着与大部分忌神灵决裂。
希伯来神系、始皇帝、道教神系......都不可能放过她。
沉思后。
伊邪那美的眼底升起黄泉的幽火。
“你呢?”她低声问道。
“我已经见过那位大人的力量。”
“那你见过他的样子吗?”
须佐之男愣了一瞬,似乎没有想到伊邪那美会问这个。
但看到他的表,伊邪那美就清楚了答案。
“你没见过。”
“我的确不曾见到。”
“那我需要在考虑一下。”
伊邪那美承认,自己刚刚心动了,但是有些关键之处尚未明朗,不宜贸然决定。
噗嗤——
天丛云剑插在地上。
撕裂万物的锋锐,将周围的区域变成与世隔绝的忌之地。
剑锋没入地底,剑却伫立在时空彼岸。
“我把剑留在这里,”须佐之男松开剑柄,“母亲您应该见过那位大人的力量,要懂得进退。我敬重您,所以不会对您出手,但这把剑的态度,比我强硬得多。”
威胁没有让伊邪那美动摇,她静静地注视着儿子的背影。
须佐之男的影淡去。
黄泉之地内,只留下被天丛云剑切割的空间,扭曲出吞噬的色泽,如同黑洞。
旋转着......
旋转着......
太平洋的旋涡。
雷霆奔涌,天火齐落,赤红的海面与幽蓝的海底,阳相隔。
低语已经近乎变成颂唱,尖锐高昂带着无与伦比的疯狂。
最黑暗的仪式,最邪恶的祭典。
始皇帝将十二铜人放在这里,兵戈之力掀起滔天杀气,维持着克苏鲁的封印。
古神对这帮邪神的限制,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打碎,现在负责封印的是亘古长存的忌神灵。
始皇帝旁,苏墨的虚影跨越千里降临。
“还没有与主宰取得联系?”他开口问。
“没有,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恐怕.......”始皇帝顿了顿,还是说出猜测,“恐怕是被镇压了。”
“你在虚界内的分呢?型月世界的那个,现在怎么样?”
“一切如常,但总是有种感觉......”
始皇帝皱眉回忆,缓缓说:“那种感觉,倏忽间心惊跳,倏忽间冷如死尸,虚界深处有大动作了,我觉得你应该将重点放在酆都分上,她或许会有所发现。”
11月22。
苏墨开始炼制法器。
他手头上还有烛龙的尸,以及那座神秘大的部分建筑材料,都是炼器的极佳材料。
首先要解决的危机,就是幻想实体化。
就目前况看,地球的能力者们还可以应付。
但假以时,随着诡异之物越来越多,终究会有压死骆驼的稻草。
炼器时,苏墨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
当天。
无论从哪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昊阳帝炎从天而降。
天地烘炉熊熊燃烧,霞光万里,仙纹纠缠,各种异象层出不穷,玄龟拉车,火凤飞舞,真龙出渊.......
没有力量的凡人,只以为这是神迹,空有敬畏。
但拥有力量的能力者,却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苏墨的恐怖。
“那是谁?有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可能是某种稀有道具吧,不可能是能力者,即使是最顶尖的那批,在这种力量前也是微如蝼蚁。”
“我听说,是那个出现在学园都市的十阶异能者。”
“这是十阶吗?恐怕远远不止,或许已经能够与神灵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