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默、张玥等人率领残部突围后,一路向东南方向狂奔。
陕巴看着怀中古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焦急的喊道,
“元公子,要立刻找个地方给郡主治伤。”
元默四处瞭望,指着前面一处断壁残垣,
“陕巴,那是何处?”
陕巴看了看,“那里以前是哈密的一个城镇叫壶口,因战乱荒废很多年了。”
“就在那里暂做休整。”
众人赶到壶口后,元默布置好防御,让义军将士暂作休息。
陕巴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军帐内,把古丽轻轻的放在一堆干草上,紧张的望着她。
张玥急匆匆的把一个中年男子连拉带扯的带进帐篷,
“幸好军医随咱们安全突围,我刚才在将士中把他找到。王军医,快给古丽郡主治伤。”
那王军医年约四十,一路逃命过来,弄得满脸灰土。
他麻利地将手里的盒子放在地上,仔细按住古丽的脉搏,随后查看伤势,
“张公子,这当胸一箭看着凶险,却幸好卡在了肋骨上,所以没有伤及心脉。只是伤了血管,失血过多,要马上拔去箭头,尽快止血。”
陕巴恳求道,“请军医快为郡主拔箭。”
王军医点了点头,让陕巴和张玥按住古丽,敏捷的拔出箭头,向伤口处撒了止血消炎的药粉,然后包扎好伤口。
这一系列操作完毕后,古丽早已疼的昏了过去。
王军医又为古丽针灸止血,内服了治伤之药。半个时辰后,他再探古丽的脉搏后,眼中出现喜色,
“张公子,郡主脉象渐稳,已无性命之忧。”
张玥与陕巴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军医又嘱咐了一些事,便出了帐篷,忙着为其他受伤军士医治。
张玥找来一个破旧的毯子,陕巴将毯子盖在古丽身上,轻轻握住她的手,凝视着仍未苏醒的古丽。
张玥暗自叹了一声,轻轻拍了拍陕巴的肩膀,“陕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王军医都说古丽不会有事了。”
陕巴眼睛红红的,“阿丽是为了救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张玥愣了愣,陕巴从来都恭敬的叫古丽郡主,她是第一次听到他叫阿丽。这对年少结缘的男女,要历经多少事情才能修成正果。她心中激荡,冲口而出,
“陕巴,对古丽的感情,你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陕巴的身子僵住了,半天嘴角勉强牵动一下,“又能如何想?我们贵贱有别,终究不可能在一起,何必给她希望。只要能默默在她身边守护她就好了。”
张玥看着虚弱的古丽,怒火升起,“陕巴,你个混蛋!古丽的心意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以为你一句贵贱有别,就抹杀了一切。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以我对古丽的了解,她此生若非嫁给你,一定会终生不娶。你觉得这样她就幸福了!?”
陕巴的嗓音嘶哑,“怎么会?她是哈密郡主!无数贵族子弟求娶的对象!”
“呸!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为了你拒绝了多少人的求婚,你心里不知道吗?她对你的感情已经深到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今日舍身救你,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陕巴眼睛紧闭,竟无言以对。
张玥继续骂道,“你若不能给她一个幸福,待她伤好,就给她一个干脆的了断,然后彻底地消失在她的身边。你不爱他没关系,但也不要剥夺她爱别人的权利。”
陕巴眼睛蓦然张开,冲着张玥激动的说,“我不爱她?看她受伤我恨不得把她的痛苦千倍的转移到我身上。我不爱她?我从八岁第一次看见她时,我就爱上她了。这些年,每次有人向她求婚,我的心都如刀割一般。我不爱她?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比我更爱她!”
陕巴一连串的话语说出后,发现张玥异样的眼光越过她,看向床上的古丽。
他转过头,只见古丽不知何时醒来了,脸色仍然苍白,眸光却是充满了柔情和喜悦的望着自己。
陕巴一时愣在那里。
张玥不似刚才那般生气,“陕巴,我若不激你,你怕是永远不敢说出心里话吧。”
陕巴脸色竟有些红了。
张玥冲古丽眨了眨眼睛,“古丽,我先出去啦。”
张玥转身撩起帐帘,走出了帐外,正好看见元默站在帐外不远处,不知来了多久。
她疾步上前,“你怎么过来了鞑靼兵追来了吗?”
元默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在逃命,还有闲心在这里撮合别人姻缘!”
张玥嘘一声,将元默拉远了帐篷几步。
“这个时候,你就别挤兑我了。怎么样了”
“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