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
夜已深了,张玥正倚靠在床上看《唐宋诗词》,朱佑樘傍晚就差人告诉她,今夜要与阁臣议事,宿于御书房。
这本《唐宋诗词》张玥已经翻看许多遍,可是对平仄之韵仍然是稀里糊涂。
她看的正昏昏欲睡时,内殿闪入一人。张玥刚想看是谁,就被卷入一个滚热的身体里,一股熟悉的龙涎香传来。
张玥疑惑的问道,“皇上不是今夜要与阁臣议事宿在御书房吗?怎么回来......唔唔唔.....”
没等说完,她的唇便被两片滚烫的唇堵住,一向温柔自制的朱佑樘今天急迫的反常,不停地狂吻着张玥,张玥也渐渐迷失了,两人倒在春帐之内......
深夜,朱佑樘望着身边疲惫入睡的张玥,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随即披上外衣走出殿外,萧敬快步上前。
朱佑樘的眼眸深不见底,沉声说道,“宫女郑氏秘密关入冷宫看管起来,不得与外人接触。借腹生子之事以后不得再提。”
“奴才遵旨!”萧敬额头渗出一层密汗,赶紧应答。
郑金莲此刻仍躺在西宫的那个偏殿中,她想不明白,皇上站起身来,竟然不是来临幸她,而是疾步离开了这里。兴奋了一整天的她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殿门咯吱的一声被推开了,郑金莲眼中又涌现出希望,“皇上,奴婢知道您会回来的。”她娇声说道。
没有人应答她,一群太监走了进来,掀起被子,胡乱的给她身上套了一件破衣,郑金莲慌了,“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皇上?您快来救......呜呜呜.....”
一个太监将一块破布塞在她的口中,止住了她的全部话语。几个太监将她用被子裹住,抬出了宫殿,郑金莲无助地望着漆黑的夜晚,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转眼间到了这个月的初十五,朱佑樘下了早朝后,按照惯例携张玥前去慈宁宫,给两位太后请安。
还未进慈宁宫的殿门,便听见殿内传来阵阵说笑声。二人步入殿内,只见王太后与吴太后坐在上位,吴太后满脸笑容的跟身旁一位妙龄少女在说笑。
“儿臣给二位母后请安!”朱佑樘张玥给二位太后见礼。
吴太后转过头,望向二人,
“皇上来了,不必多礼了,快坐下吧。”
朱佑樘直起身子,轻扶张玥起来,二人坐在了下首的座位上。
“吴良儿参见皇上万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朱佑樘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看向这个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良儿,刚才没有认出来,怎么是你?快快起来。”
张玥看朱佑樘的表情似乎与那女子甚是熟识,再细看那女子,只见此女一头乌黑的长发,皮肤白皙,瓜子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望着朱佑樘。
那女子欠身答道,“是姑母的恩德,昨日入的宫中。”
吴太后笑道,“良儿自少年时从你身边调去南京孝陵做守陵大宫女如今已经满十年了,哀家长居深宫,心中一直想念这个侄女,所以便下了懿旨,将她调回宫中陪哀家。”
朱佑樘点了点头,似有感概的说道,“确是多年未见了。记得当年分别时朕还不到八岁。”
张玥在旁边听明白了,敢情这个吴良儿是在朱佑樘年少时照顾过她的宫女,还是吴太后的侄女。不仅又多看了她几眼。
吴良儿轻声说道,“良儿在孝陵每日都思念姑母和...皇上。经常回忆当年随侍皇上的日子,如今能够回到宫中再睹天颜,此生无悔了。”说着眼中竟似有泪珠在滚动。
吴太后眉头微皱,“这说的什么话,当年万贞儿那个妖妇多番陷害皇上,是你小小年纪多次暗中护卫有功。皇上如今才能继承大统。你是有功之人,应该有封赏才对!皇上您说呢?”
朱佑樘微微点了点头,“母后说的极是。”
吴太后就势说道,“皇上如今后宫空虚,良儿与你又青梅竹马,从小患难与共,哀家看不如就封她......”
张玥心中一紧,眼光望向朱佑樘。
“朕就封她为正二品的慧敏郡主,赐京城府邸一座,白银万两。”朱佑樘适时打断吴太后的话。
吴太后脸色难看起来,“皇上,哀家没记错的话,良儿本来就比你大两岁,如今也过了二十岁。普通人家的少女在这个年纪早就过了婚配的年龄。良儿天生丽质,若不是当年为你得罪了万贞儿,怎会贬去那孝陵做守陵宫女,又怎么会现在还没有婚配。”
朱佑樘眼眸掠过一丝愧疚,却没有应答。吴太后继续说道:“如今你后宫空虚,尚无子嗣,正是该广纳后妃的时候,别人你不中意,良儿与你年少就有感情,德行和样貌又是极佳的。最是适合做你的妃子。哀家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