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他不该负责吗?”云廷没有因为赫连若城的话就软下心来,继续怒道。
赫连若城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道:“要负责也不是现在负责,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一遇上赫连裴楚的事,云廷根本就没法冷静,赫连裴楚把宋捷当兄弟,他又何尝不是把赫连裴楚当兄弟,就像赫连裴楚对宋捷一样,在他心里,赫连裴楚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啊,如今赫连裴楚重伤不得救,离央又失踪,叫他如何冷静。
云廷黑着脸,一甩战袍,转就走了,一眨眼就没了人影,离央叹了一口气,吩咐房志文道:“吩咐下去,让人去找,将消息送回城。”
房志文有些犹豫,方才见云廷没有吩咐找人的意思,房志文此刻胆子也大了一些,道:“可是现在没有足够的人手可以抽调出来啊!”
赫连若城怒道:“荒谬,即便是人手不够,难道要放着郡主不管吗?再不够,几个人的人手也应该可以抽调吧!难怪方才云廷发火,你这个副将做的,还真是好啊!”
房志文见赫连若城生气,连忙唯唯诺诺道:“是,是,臣知道错了,望公主恕罪,臣立刻便派人去找郡主,立刻就去。”
在赫连若城冷冷的目光下,房志文跌跌撞撞的去清点了一批人,分散出去找离央,云廷心里憋着火,也不管房志文怎么抽调兵力,拿了一壶闷酒,寻了一个小山坡,靠着山坡开始喝起酒来。
赫连若城跟到云廷跟前,不悦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喝酒吗?”
“不然呢?”云廷反问,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与心痛,“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谁知道最后会遭了北狄的暗算。”
“事还没到最后一刻,你何必自暴自弃。”
云廷喝了一口酒,沉默在了原地,手也没有动,就是呆呆的看着酒壶,过了很久才恶狠狠的道:“要是王爷出了事,我必然灭了北狄。”
赫连若城道:“你若是真这样想,就好好带兵,不要让北狄有可乘之机,皇叔不顾及母后与彭文远的暗算,一定要来仙人关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守住大岳江山,这你不会不知道。”
“我知道。”云廷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王爷以前救过我的命,他的心愿,我一定会完成。”
赫连若城蠕了蠕嘴唇,没有再说话,离开了云廷在的小山坡,在营地找到伯颜阿木错,此时的伯颜阿木错已经收拾好行装,见赫连若城回来,问道:“都招呼好了吗?”
赫连若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弄得伯颜阿木错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也没再多问,只是道:“那我们走吧!”
赫连若城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赫连裴楚是她最的皇叔,她不会就这样由着事态恶化下去,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放弃,既然太后与北狄是做的利益交换,那她就亲自去北狄,她就不信,她没有办法收买北狄,大不了,不就是他真的嫁给伯颜阿木错,让大岳与北狄真的和亲罢了,一个嫡公主嫁过去,北狄怎么也会满足吧!这样,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解药交出来。
两个人很快就出了军营,各自骑了一匹马,往北狄的方向行去。
云廷喝着酒,本来还好好的,赫连若城来过之后,他又猛饮了好几口,一不小心就呛住了,这么一呛,便咳出了眼泪,借着这眼泪,他突然就失声痛哭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只是个传递军的小兵,平里因为表现得积极,平白招了许多人的嫉妒,最后被人陷害,因为延误军机,差点就命丧黄泉,这个时候,是赫连裴楚站了出来救了他,他才在乱世之中苟活了下来,即便后来在他们遭遇北狄的偷袭时,他在尸山血海中救下了赫连裴楚,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欠赫连裴楚的人,根本就没有还完。
他一早就知道赫连裴楚的真实份,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信王,他根本不可能救下自己,这份债,在后来过去的十年岁月中因为赫连裴楚的器重,他愈发的还不清。
哭得累了,他就一动不动了,房志文突然过来找他,他的表一僵硬,但没有要把酒藏起来的意思,尽管在这种时候还喝酒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他把手中的酒壶丢给房志文,撇下房志文回了军营,房志文慌乱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去闻了一下酒壶,随即皱起了眉,腹诽着,什么酒?一点酒味都没有,白水都不如。
里面装的,还真是白水,这个习惯,是赫连裴楚从宋捷那儿学来的,后来他又从赫连裴楚那儿学来,上了战场,进了军营,就不会喝酒,即便喝,也是喝兑过水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说得是真的好。
回了军营,突然就发现赫连若城与伯颜阿木错不见了,只在赫连若城住过的营帐里找到了一封信,大概就是解释自己去了北狄,希望可以将药带回来。
云廷不指望这件事能够成功,同时又很期望这件事能够成功,有自然是好事,如果没有,本来成功的几率也不大,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