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宾注意到,范知的脚背上竟然长出了一些稀疏鳞片,再眨眼,却又消失不见了。
赵玉妙继续道:“你的朋友怀疑你可能被祸祟影响了,希望你能和我去一趟除祸司做个检查。”
范知目露警惕,后退半步,“我很正常,为什么要去除祸司?”
“你朋友也是为了你好,做个检查很快的。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
范知闻言,目光如刺般扎向司宾,咬着牙,话从牙缝里钻出来,“好啊,司宾,带着女朋友来和我显摆是吧!”
?司宾头上顿时冒出一个问号,直至看到范知头上出现打赏1费用的弹幕才回味过来。
这也要制造冲突吗?范知你别把自己演进去了啊!
这时,浴室的水流声停了下来,雾气覆盖着玻璃门,一个女人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女人一头红色的长卷发,湿哒哒地粘在肩上,水滴顺着她白皙的肩颈流下,汇入深不见底的沟壑。
哪怕是宽大的浴巾也无法掩盖女人丰腴成熟的身姿。
“除祸司的狗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咄咄逼人啊?”钱思静赤着脚,优雅地走到赵玉妙面前。
钱思静身材很是高挑,光着脚都不输穿了高跟鞋的赵玉妙。
赵玉妙在看见她的一瞬间,黛眉也是拧到一块,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姑获鸟?”
“呀,别叫这么吓人的名字,小心把这两位小帅哥吓坏了。”
“你的人头在除祸司值不少钱呢。”
“别说笑了,我一直恪守本分,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除祸司喜欢妄自尊大,给人装上莫须有的罪名。美其名曰维护城市和平。实际上也只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
司宾闻言,感觉这钱思静话里有话。她头上有弹幕划过:
【就是,就是!】
【戴着项圈的狗还能秀优越】
【……】
“可眼前你勾引普通人的事实让你的话显得苍白无力啊?”赵玉妙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勾引?哈哈哈哈!”钱思静突然掩嘴大笑起来,“我和范知可是一见倾心呢!”
“呵!”赵玉妙冷笑一声。
“怎么,只允许你和这位帅哥一见钟情,不允许别人?”
司宾猛然怔住,想起自己那天为了让范知及时止损所撒的谎,额头顿时沁出一层冷汗。
但好在,赵玉妙似乎并不是会在意这点的人,她将话锋转向范知,“同学,你也听到了,她是一个祸祟,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
“张口闭口就是祸祟,您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做过违法的事吗?”
赵玉妙一时哑口,钱思静所言不假,除祸司一直无法集合力量逮捕她,正是苦于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不然此刻她已经通知除祸司的成员出动将她逮捕或者击毙了。
“你们把我列为祸祟的理由,只不过是因为我在影界和你们除祸司的人竞争,获得了胜利,拿走了战利品,损害了你们的利益罢了!
“祸祟也只是你们用来愚弄民众的称呼!”
“所以你就是这么给你们的信徒洗脑的?”赵玉妙嗤笑一声,眉眼皆冷。
“终究是同一类人。如果我没记错,除祸者是不能伤害普通人的,哪怕他沾染了那边世界的力量。”
“啧!”赵玉妙微不可见地啐了一口,目露厌恶。
司宾明显感觉到,这句话并不是单纯在挑衅赵玉妙,更像是在对范知说,让范知放下对除祸司的恐惧。
“您还有事吗?没事可别打扰我和我男友的春宵一刻。”钱思静一边说着,一边靠近范知,将他的手臂搂入怀中,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胸肌上抚摸。
“范知,你可要想清楚了。”司宾认真地开口说道。
“别假惺惺了,司宾!你只是嫉妒我,想再来破坏一次我的感情!”范知一咧嘴,歪着头,一脸痞相地张口道,“你我今天算是彻底绝交了。”
“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范知顿了一下,语气又从狠厉转为讥讽,“不,或许你走的才是独木桥,而我是康庄大道!”
面对范知的嘲讽,司宾并未动容,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玉妙拉住手臂,“我们走吧。”
“可……”
“不送!”范知重重地关上门,楼道内此刻无比安静。
“你看,我说过吧?”赵玉妙无奈地耸了耸肩,“即使现在可以百分比确定他已经在朝祸祟转变了,我们除祸司也无能为力。
“这一切都只靠他自己,能不能醒悟,为正还是入邪,是否能坚持【自由的意志】。”
“唉,果然改变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