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是个正经人。
但是为了查案,他不得不涉足青楼。
明玉楼建在闹市,占地面积宽敞,是南疆特有的高脚楼风格。外面装潢并不奢华,更像是清雅脱俗的雅轩跟品茗赏花的小筑。
站在门前迎客的姑娘谈不上衣衫褴褛,皆裹得严严实实,虽将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但又不失端庄。
这一下给陆斩这位正人君子整不会了。
以前在金陵时,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都会玩禁欲系了?
陆斩不禁感叹,南疆的花楼显然别有趣味,内里只怕套餐颇多,估计连解题思路都跟中原不同。
陆斩整理衣襟,摇着折扇左右观察,生怕明天就上江湖月报头条,万一女上司误会他公款狎妓就不好了。
“不对…我易容了啊…”
虽然易容的模样仍旧俊美无双,但确实是易容了。
陆斩登时没了顾忌,迈着步子走进明玉楼。
甫一进去,清凉的香风便从堂间吹来。已是阳春三月,正是百花盛开风儿温柔的时节,明玉楼中花团锦簇。
身着绿裙的老鸨扭着丰腴身段儿走来,馥郁香粉味儿四散,热情招呼道:
“咦?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应是头回来我们明玉楼吧?”
陆斩面带微笑,一副稚嫩青涩模样,心道你们青楼的迎宾话术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转念想想,不管是哪家青楼,像他这样俊美的客人应该不多,能被老鸨认出是“生面孔”,好像也很正常。
陆斩腼腆地压低声音: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下想找…想找花魁见见世面。”
老鸨扫视陆斩一眼,看陆斩穿戴不俗,连耳朵根都红了,便明白是个雏儿,自古雏儿最好骗,她笑容更欢快了:
“公子第一次来,不知道明玉楼规矩。花魁娘子除去初一十五外,其他时候不见客…呃?”
话还未说完,老鸨手中便多了一袋银两。
陆斩微笑着:“啊?”
老鸨愈发热情亲切,她小声道:“公子出手痛快,又是头次来,我就卖公子一个面子。我们明玉楼一共三大花魁,分别是清雅娘子、明香娘子、玉碎娘子,您找哪位?”
陆斩害羞地道:“不能一口气找三个吗?”
情趣店老板娘提到过花魁名字,但语气并不笃定,为了保险起见,陆斩还是决定见见所有花魁。
老鸨的微笑有片刻凝固,她再次打量了陆斩一眼,虽然未曾言语,但脸上似乎冒出个问号:“”
“公子不是在说笑吧?”老鸨意味深长地道。
一口气找三个,你玩得过来吗?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资深玩家,来到她们明玉楼,也不敢说一口气找三个花魁。
花费大暂且不提,重要的是,花魁们个个身怀绝技,一般人坚持不了多大会儿就交代了,根本没机会玩三个。
“没说笑,主要就是想见见世面…”
陆斩羞涩笑着,在储物戒指里一顿摸索,又掏出几张大额银票,顺便还有几棵中阶灵草,一并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去看了看,银票数额不小,确实出手阔绰,但最难得的还是这几棵灵草。
老鸨也是见多识广的,一眼就能看出,此灵草品级不凡,定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若是在市面上买,只怕找不到这样的质量。
对修者而言,中阶灵草并非珍贵物件,可对普通人而言,却是罕见物品,因为市场已经形成固定的模式,没有背景的商贾,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
老鸨笑容重新明媚起来,她热情地拉住陆斩胳膊: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公子来得正好,正巧三大花魁都闲着,我这就给公子喊来。”
陆斩跟着老鸨上楼,暗暗松了口气。
南疆风俗跟大周不同,大周知名的花魁娘子,都不是用钱能玩到的,大都需要些其他门槛。
可南疆不同,南疆只要有钱就行。
陆斩被请到三楼雅间后,老鸨便立刻去招呼花魁娘子。两位丫鬟送上果盘跟美酒佳肴,然后便默契地退出去。
约莫等了半刻钟,门再次被打开,香风袭来,三位姑娘袅娜而来。
便是明玉楼的三大花魁。
身着轻纱绿裙的清雅娘子,犹抱琵琶半遮面;桃色长裙的明香娘子,手抱古琴欲说还休;蓝色留仙裙的玉碎娘子,拿着枚玉箫,姿态清冷。
三位花魁姿容身段各有千秋,算不上绝色佳人,但当个花魁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斩打量两眼,目光便落在三人胸脯上,还未仔细看,放在储物戒指中的月桂铃铛忽然轻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