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相对而言要好回答得多,没有那么多致命的陷阱。
禁军副统领叶千山微微松了口气,腰杆也下意识间比起刚才前两个问题稍微挺直了一些,回答道:
“那少年看着有些放浪,缺乏稳重,而且奇怪的是我在他身上竟然感应不到一点真元波动。
若非真的亲眼所见他会修行,真的被他的隐藏修为手段欺瞒过去了。
观其修为至少是腾云境,如此年纪,实属难得,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其中翘楚。”
马车之中的九五至尊似乎沉默片刻,然后毫无情感波动地说道:
“走吧。”
“是。”
禁军开路,马车徐徐前行。
禁军副统领叶千山瞥了眼那块放在摊位上的二两碎银,急忙起身跟上。
这时,马车之中却忽然再度传来一个问题:
“副统领,我听说你那位在户部谋差事的远方表弟,似乎也是黄袍加身秘密行动的其中一员?”
马车远去,灰尘远扬。
这位乾元巅峰境界的大修行者已经跪地,高声喊道:
“请陛下降罪!”
并无一句狡辩也无一句辩驳,直接请降醉。
“你是你,他是他,两者不可混为一谈,朕虽闭关多年却还没老糊涂今日城外之行未见波澜,你已经有功了,何罪之有?”
声音随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街角,这位禁军副统领却依旧汗流浃背倒吸一口冷气,许久才敢缓缓站起身来。
站在原地沉思良久后他翻身上马朝某个方向奔腾而去。
范府。
马车在正门之前徐徐停下后,范醉掀开车帘向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的冷冷清清与他想象中的倒是有所不同。
他之前还略有揣测来着,以为会有不少家族的子弟闻询而来,到门口看他这位传说中的“废物”的笑话。
现在看来倒是他自己多心了。
“范公子,老奴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说罢,那个以腹部发出声音的人也不等他作出任何反应便很快消失在另外一边的转角处。
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一般。
见状,范醉也识趣的并未多作打听和好奇询问,任由他离去。
“请问这位可是范公子?”
从正门之中走出来一個驼背的老头儿,看到范醉后声音沙哑着问道。
“是我,不知你如何称呼?”
“我是范府的账房先生,今日乃是府中子弟一年一度大比的盛事日子,夫人特意命我前来迎接范公子。”
说着,驼着背的账房先生说了一句“请随我来”后,便走在前面领路。
范醉回头看了眼那辆豪华马车,却见其已经被一个车夫将其架走安置。
点了点头后随着驼背的账房先生朝府中走去。
忽然,他看到一道熟悉身影正靠在大门边上的角落里呼呼大睡,浑身酒气。
驼背的老管家路过时虽然懒得看上一眼,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是闻到了那股很是浓郁的酒味儿。
此人正是老王头儿!
没想到,他来帝都真的是来看门的,可是,这哪里是看门该有的半点敬业精神,分明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喝酒呼呼大睡。
就他这模样真的能看着大门,那才叫天间最稀奇的古怪事儿。
不过,既然是老夫人的安排,而且似乎那位义父大人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他也就懒得搭理了。
或许这其中真的有老夫人蕴含的什么深意也未可知。
看了他一一眼后,范醉拉着桔子继续跟着领路的驼背账房先生身后。
“我们这是去哪儿?”
桔子四周看了看随后看似无意地问道。
“夫人命我带两位前往演武场。”
“夫人?”
范醉轻声问了一句。
在他的记忆之中记得义父大人好似一生未娶,就只收了他这个义子,后来又收了一个九阴剑体的义女。
何时多了一个夫人?
似乎知晓他在疑惑些什么,驼背领路的账房先生出言解释道:
“五年前,老爷一次外出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女子,虽然未曾将其娶过门,但是府中上下基本都知道她的默认身份,便是如今的夫人。
不过,这位夫人除了对老爷之外,对所有人都非常暴躁和各种刁难,即便是青衣少爷也在她手上吃过大亏。
范公子待会儿可要小心些才是,莫要得罪了这位脾气素来暴躁的夫人。”
驼背的账房先生不忘最后叮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