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吃了个蒸苹果,肚子舒坦了些,带林好姐妹离开时温峰几人已经走了。
顺利回了将军府,林氏伸了个懒腰,叹道:“本想着出门放松两日,没想到比打架还累。”
程树正好休息在家,关切问道:“姑母脸色瞧着有点差,是不是没睡好?我听闻武宁侯府的二姑娘在青鹿寺出事了,想着您可能会担心。”
林氏笑笑:“我倒没什么担心,不过武宁侯府二姑娘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能不知道吗,昨日就传遍了,武宁侯府还派了许多家丁出城……”程树讲着昨日京城百姓热议的事。
老夫人也道:“我还以为你们昨日就会回来,没想到又住了一日。”
林氏看了林好一眼:“本来打算回的,阿好说会下雨,就没回,没想到果然下雨了。”
程树一脸好奇:“阿好,你怎么知道会下雨?”
老夫人也看着林好。
林好面不改色道:“猜的。”
程树不信:“这也能猜到?”
“其实也不是全靠猜。”林好飞快编了个理由,“春天的时候从墙头掉下来不是扭到脚了吗,后来脚踝只要隐隐作痛,十之八九就会变天。”
想想怪惭愧,她编瞎话还挺有天赋的。
林氏一听就心疼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还以为阿好自悟了观天象的本事呢。”
林好:“……”原来她说她天生会观天象也是可以的?
一家人又把话题绕到了武宁侯府身上。
“正值韶华却毁了容,以后武宁侯府有的折腾了。”
“也不知那歹人抓到了没。”
武宁侯府中,武宁侯夫人正对武宁侯哭诉。
“抓不到害薇儿的人,这事决不罢休!侯爷,你去和那些衙门打个招呼,省得他们不尽心。”
“早就打过招呼了。”武宁侯面色沉沉,心情同样沉重,“不过那歹人已经北逃,如大海捞针,想找到恐怕难了……”
北逃的结论,是从发现方成吉的尸体推断出来的。而方成吉的身份还没查明,已经作为无名男尸拉到义庄去了。
“难道薇儿就白白被害了?”武宁侯夫人恨得跳脚。
她从嫁进侯府,可谓顺风顺水,许久没尝过无可奈何的滋味了。
“侯爷,夫人,东宫来人了。”一名婢女进来禀报。
武宁侯夫人示意婢女请人进来。
来的是太子妃唐蔷的心腹宫女绿霜,也是从武宁侯府出去的。
“侯爷,夫人,太子妃惦记二姑娘,让奴婢替她来看看。”
凡事都有利弊,太子妃的身份虽风光无限,却不比寻常女子回娘家方便。
武宁侯夫人勉强露出个笑:“让太子妃担心了,随我来吧。”
武宁侯夫人亲自带着宫婢绿霜去了唐薇住处,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带着哭腔的惊呼声传来:“姑娘,姑娘您可不能做傻事啊!”
武宁侯夫人脸色一变,顾不得侯夫人的稳重拔腿冲了进去,就见唐薇踩在凳子上,双手抓着白绫往脖子上套。
武宁侯夫人骇得魂飞魄散:“薇儿!”
一番折腾把唐薇送到床榻上,武宁侯夫人直抹泪:“薇儿,你这样不是剜母亲的心吗?”
唐薇把脸伸到武宁侯夫人面前,指着那道难看的烙印哭吼:“我这样还怎么见人?我早就不想活了,不过是不愿死在外边罢了……”
“薇儿,你可不能这么想,母亲会给你请名医的,一定有办法把烙印去掉……”
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绿霜也红了眼圈。
听闻二姑娘毁了容只是心惊,见到了才知竟如此严重。
等母女二人哭够了,绿霜轻声劝:“二姑娘,您想开些,太子妃很惦记您呢。太医院的赵太医最擅长处理肌肤问题,已经说好明日过来给您看看……”
听着母亲与绿霜的劝,唐薇绝望的眼神里有了些光彩:“真的有祛疤良药?”
“总会有办法的,天下之大少不了有能耐的人。”担心女儿再想不开,武宁侯夫人安慰道。
绿霜从武宁侯府回到东宫,去向太子妃禀报。
“奴婢随侯夫人去看二姑娘,二姑娘正寻短见……”
听绿霜说完,太子妃心头沉重,就连前些日子靖王府的表姑娘成了太子选侍而带来的心烦都顾不上了。
等到天快黑时,不见太子过来,太子妃交代绿霜:“去问问太子歇在哪了,请他过来一趟。”
太子妃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有数,太子定是歇在孙选侍那里了。
太子新得了美人儿正是热乎的时候,太子妃那边来人请,便对孙秀华道:“我去看看,你先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