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满脸忧愁:“你知道今天世子干什么了吗?竟然爬墙头!”
“爬墙头?”长宁面色古怪,“该不是与将军府相隔的那面墙吧?”
“就是啊!”长顺一拍大腿,“你说世子是不是跟林二姑娘学坏了?”
长宁严肃点头:“是学坏了。”
“这可怎么办呢?两家住得这么近,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长顺啊。”长宁拍拍长顺肩头,“还有句俗话,叫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你是说——”
长宁神情凝重:“咱们天天跟着世子的,哪怕被世子烦,也要多劝着啊。”
“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长顺有了小伙伴支持,眼睛亮了。
长宁微笑:“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转日林好刚出门,就遇到了祁烁。
“世子也出门啊。”面对微笑打招呼的少年,林好客气回了一句。
近来遇到靖王世子的次数颇有些多。
“其实我是专门等林二姑娘的。”
林好脚下一顿,面露意外:“世子找我有事?”
祁烁一指前方茶楼:“林二姑娘若是方便,我们去茶楼里聊。”
林好微一沉吟,点了头。
二人进了茶楼雅室,隔着袅袅茶香,林好看向祁烁:“世子有什么事请说吧。”
“还是昨日林二姑娘被人跟踪的事。”
“哦?”林好握着青瓷茶杯,面露好奇。
“那人应该是昨日才盯上的林二姑娘,林二姑娘要想把人找出来,最好把昨日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好好分析一下。”
林好蹙眉:“昨日……我只是随便逛逛散散心,没有什么特别目的,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人。”
祁烁垂眸,视线落在青瓷茶杯上。
茶水碧透,芽叶起伏,正如他此时起了波澜的心情。
他好像多管闲事了。
听他提起昨日的事,林二姑娘只有好奇,却无紧张。
一个人被陌生人跟踪不该是这种反应,除非知道跟踪者的身份,不担心或是不怕被对方伤害。
林二姑娘说起昨日的事如此敷衍,显然不愿他插手。
祁烁把茶杯放下来:“林二姑娘还是注意安全,若遇到麻烦可以找我帮忙。”
“多谢世子。”见祁烁没有刨根问底,林好暗暗松口气。
邻居太热心,也是个麻烦事。
“那就不打扰林二姑娘了。”祁烁起身。
林好犹豫了一下,开口:“世子将来若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找我帮忙。”
祁烁先是一愣,而后笑着点头:“那我先谢过林二姑娘了。”
出了茶楼,为免明心真人进入靖王世子视线,林好打消了去桥头的念头,转而去了长春街闲逛,回去时大包小包给家里人带了不少东西。
实不实用倒是其次,关键都是女人一瞧就喜欢的。
日子似乎一下子轻松起来,这般过了十多日,老夫人听说了一个消息,没忍住当着林好的面说了。
“平嘉侯世子与怀安伯府的大姑娘定亲了。”
“怀安伯府?”林氏眉一皱,“我记得如今的怀安伯夫人是续弦吧,怀安伯府大姑娘是前头夫人生的。”
老夫人看了林好一眼:“若不是因为阿好知道了那平嘉侯世子品行不端,听到这门亲事我还当是极好的,也要随着世人赞怀安伯夫人对继女上心了。”
林氏现在最听不得这个,冷笑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我还记得怀安伯与先前的夫人恩爱是出了名的,”
曾经有夫人以艳羡的口吻提起,她还暗暗不服气,认为她与温如归的恩爱不比怀安伯夫妇差。
如今看来,都是笑话。
老夫人还算理智,沉吟道:“怀安伯也不一定清楚。平嘉侯府门第高,平嘉侯世子也没有传出过恶名,任谁来看,都觉得这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那怀安伯夫人也被蒙在鼓里了?”
“这就不见得了。”老夫人嘴角微撇,挂着讥诮,“怀安伯这位继室是平嘉侯夫人的远房表妹,只是许多人不清楚这层关系罢了。”
多年前平嘉侯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她们关系尚可,因而知道此事。
那日平嘉侯府来提亲,她颇为心动,也有念及故人的缘故。
林氏倒抽口冷气:“若是这样,那怀安伯夫人也太歹毒了!”
老夫人睨了女儿一眼:“没有亲娘护着的孩子,又有几个能好的。”
林氏心头一凛。
把自己关在房里的时候,她曾冒出过自暴自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