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为梯正文170、兄妹俩的观察飞机离地升空。乘客们身子都往后仰。飞机钻入云层。
“左云山知道你坐这班飞机吗?田春达过了一会儿问。
“唔,没看到吧。”妹妹答道,“还是几个月前找他做过,况且我的发型并不光是左云山做,谁做都行。”
“左云山的设计是面向年轻人吗?”
“对,这是他的特长,他做得是很漂亮,不过中年人的发型也做得不错。我看他确实名不虚传。”妹妹说着,像是在想什么。大概是在回想那些中年女顾客的模样吧,但她并没告诉哥哥。
飞机转入水平飞行,周围纷纷响起解安全带的声音。空中小姐送来手巾。
田春达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书名是《供述心理研究》他翻到夹上书签的地方。
田春达正阅读着,妹妹的胳臂轻轻地碰了他一下。田春达抬起头。
那边的通道上站着两个年轻女人,把笔记本似的东西递到座位上。戴太阳镜的女人就坐在那里。女乘客接过笔记本写了起来。两个年轻的女人高兴地在一旁看着。
“哦,我想起来了。她戴着太阳镜,我没认出来。她是曹丽啊。唱流行歌曲出名的…”
妹妹一说,田春达又看了一眼。坐在这里只能看到头发。曹丽,现在在电视里经常见。妹妹说的不错,她是近来走红的青年歌星。
“左云山是跟曹丽来的。大概曹丽也效法藤维,让左云山设计舞台上的发型,一定是这样。”发现了曹丽的妹妹自信地说。
不多时,田春达便无心看书了。这一次是他自己注意到的。戴墨镜的男人离开座位,顺着通道住这边走来,好像是上厕所。田春达若无其事地看了看他。颧骨略高,薄薄的嘴唇。要说特征也就是这些。上身是黑色便服,系着黄色领带,饰着同色的手绢;下身是细腿裤,布料是高档的,做工很考究。走起路来多少有些故作姿态。
田春达又低头看书。
左云山从田春达旁边走过,使他的阅读中断了。他的眼睛盯着他的背影。
左云山的座位在前面隔十二三排。他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中途停下来,脸转向一边说起话来。
在同田春达隔七排座位的前面,好像坐着什么熟人,他像是在同熟人打招呼。从这里只能望见白色座椅上露出来的女人头发。
不到一分钟,左云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抵达目的地机场后,田春达兄妹先行离开座位,走下了舷梯。曹丽一行同后头的那群乘客一起走在后面。
机场大楼顶上的接送大厅周围,一群年轻的女人频频向田春达的身后招手致意,有人高声呼唤着曹丽的名字。
出口处的候机室里也聚集了许多年轻人,他们纷纷朝后面的乘客中张望,许多人手拿剧院和演出公司的小旗。
田春达到大厅里等候从机内卸下的皮箱。曹丽一行从到达口走了出来,于是,年轻人发出一片欢呼声。旁边接客的人们不知出了什么事,都站起来朝那边张望。打着演出公司小旗的人们分开人墙站到前排。曹丽头上戴着白帽子,身上穿着白西装,走在那群女人的前面,连连点着头,脸上笑吟吟的。后面的女人穿着染有花纹的圆袖戏装,同她那身西装相互衬托着,随行的几个男人拦着请求签名的青年歌迷。
一行人快步走出大厅,钻进等候在出口处的几辆轿车。左云山同另外几个男人就跟在她们身后,可是因为隔着人群,一转眼就看不见了。汽车一开走,人们陆续散去。
这里聚集了许多取行李的乘客,替歌星一行取机内行李的演出公司四五个年轻人也挤在里面。
“今晚6点在福昌大剧院举办独唱音乐会,连演几天,预售票五天前就卖光了。曹丽现在可红啦!”
年轻人在等行李的当儿,相互议论着。
南光来的乘客也聚在那里。后面站着一个穿蓝色西服、戴太阳镜的女人,她好像是故意躲在人后面等候似的。
皮箱终于等到了。田春达和妹妹往出租汽车站走去。
司机听汽车上的田春玉说是同曹丽乘同一班客机,便不停地打听她的情况。对他说因为座位离得远,知道得不多,年轻的司机顿感失望,接着便谈起了她的传闻。大概都是从杂志上看来的。
最近一场是八点半开始。左云山打算给曹丽做好发型就离开后台。终场后,由随从的女入为她梳成平常的发型。当然,如果他连这些琐碎的活也做,曹丽准会感激他的,不过左云山留给她们做了。
按合同规定,他负责在每场独唱音乐会上为她梳发。因此,他已完成任务,留在后台待30分钟终场节目后为她梳发,那算是额外服务或表示殷勤。
开始在独唱音乐会上为藤维做发型时,那是彻头彻尾的服务,倾注了他的全部心血和精力。
然而,经过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