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预约的第一家福利院是金安本地的,只不过福利院离市区有点距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里租金便宜。”四十多岁的院长带着徐赵二人在福利院里参观。
“租金?”
“哦。”院长解释道,“我们这不是官家的。官家也给补贴,但是有一些支出还是要自己掏,这部分就要靠社会捐款。”
“原来如此。”
“我们这就周边几个乡镇社区,全都送到市里头的福利中心也不方便,就一块搞了一个福利院。讲是我个人在搞,实际上也算是集体的。”
“您不容易。”
“嗐!”院长摆摆手,“到哪工作不是工作?我们这边,真讲孤儿,其实也就二十几个,还有十几个是家里面没人看,放这院子里头看着。孤儿一个月将近两千块,剩下的一个月也有差不多一千块。”
“那也不少了。”
“看起来不少,一个娃娃能花多少钱啊。”院长摇头,“主要还是人工花钱,不好招人。”
徐耘点头。
就徐耘在大厅公告板看到的,就有护工、保安、厨房、清洁还有管理加一块十几个人了。各种机构向来是服务的对象越多,综合人力成本占比越低,所以院长这几年一直想要多招收一些散居的孤儿或无人照看儿童。
说起来,要真奔着牟利去,想要扣补贴的钱,把无人照看儿童排除在外是最简单的。毕竟这类儿童的补贴只有孤儿的一半,但福利院的支出是一样的。
“这边是预留的卫生室,现在放一些常用药同创口贴、纱布之类的。”
院长推开一个房间,里面只摆了一个中等货架,货架上的纸箱都贴了标签,a4纸,标签是汉字加拼音。一眼看过去都是板蓝根、美林、碘伏之类的常见药品名。
“这一块是活动区,有一个电视。读书区还有图书室都是念中学的大孩子在管。”
活动区的电视正在播放儿童动画,几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坐在小椅子上看得入迷。也有小孩坐在地板上摆弄玩具,或者在读书区靠着书架看书。
粗略看过去差不多二十个,一半孩子都在这里了。
徐耘注意到,玩具区和读书区的地板是那种泡沫拼图,屋内的所有凳子,都是包着布料的圆角实心方凳,材质不清楚,但不方便搬,至少小孩子打闹的时候没办法砸凳子。
“跟幼儿园一样了。”赵梦江禁不住赞了一句。
院长点头:“就是从幼儿园学来的,这里的孩子上小学前没条件也没必要去幼儿园,请的护工主要就是负责没上学的孩子。”
接着又上楼,楼上都是宿舍。据院长介绍,没上小学的都住在一个大房间里,每天护工陪着睡,上了小学是双人间,到初中就有单人间。
赵梦江特别关注了宿舍的窗户,窗户是朝里开的玻璃窗,外面固定一层铁丝网,基本上杜绝了小孩玩闹掉下楼的风险。
参观完各个区域,差不多也到饭点了,院长一挽留,徐耘和赵梦江就顺水推舟留下来一块吃午饭。
比较好的一点是,至少今天的饭是读了高中或者高职的大孩子一块帮忙,包括远在在内的所有人都吃的相同的饭菜。
吃过饭徐耘找院长要了个捐赠账户,据说是被官家监管收支定期核查的指定账户。徐耘也没想着悄悄给,当着院长的面捐了六千块钱,不管之后是不是就选定这家,至少这一趟没白来。
回去的路上,赵梦江仔细盘算后点评道:“看起来还不错啊,很用心。”
“这种有私人参与的,办好办坏,全看负责人良心。”
“那你说这个郑院长良心怎么样?”
“还算有良心。”徐耘笑了一声,“能送到福利院的孩子,都是没有监护人的,也不存在什么送到市里不方便。不过他也说了实话。”
“什么?”
“‘到哪工作不是工作’,他这个福利院再怎么样,也能提供十几个工作岗位。”
“啧!”也不知道赵梦江是在感叹徐耘,还是感叹院长,又或者是其他人。
一路赶到会展中心,看着茫茫多的人群,徐耘不由叹道:“敌众我寡,此地不宜久留!”
“何故叹息?卿乃当世名将,且随我杀入敌阵,斩将夺旗!”
赵梦江捉住徐耘的手腕,拉着他排队入内。
会展中心里面正在举办展会,徐耘以前参观过类似的活动,唯一的感想就是“穿得好少啊”。
这一次的展会是游戏为主,有一个赵梦江比较喜欢的厂家参展,根据宣传会提供即将发售的新游试玩。赵梦江已经关注很久了,正好从福利院返回住处要经过此处,便拉着徐耘一道参加。
“要去的地方是在k馆6区,咱们进门的这个是c1,要先穿过c2、d馆,然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