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啥知道对方没我们的鱼多是吧,这个问题确实很难解释,主要还是看对面船吃水深度。
对方的船和我们现在这艘船是同个规格,为尽可能保持船的载重,所以不会加装太多重物在船上。
那样的话,理论上我们两艘船吃水的深度应当差不多。
今天近海基本没有什么风浪,海面和平静,我们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吃水深度,比起我们差的太远。
至于到底差多远,这就是个经验累积,我基本能判断,中午我们碰到的时候对方的船基本没有是空船,估计100斤的鱼获都没。
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让老鼠你找对方比赛呢,就是我知道,下午时间对方只能拉四网鱼起来。
我们这种船因为载重有限,配置的渔网称重也有限,最大是350斤左右,我们就假设对方是350斤,那如果四网全部爆网,也就是1400斤对吧?
而我们上午已经有六七百斤的鱼,当时还没有算安置的刺网,加起来我估计在900斤左右。
而我们下午同样可以拉四网,还可以再拉一次刺网。
即使我们空网一半,应该也可能捞个两三百斤吧,加上刺网的补充,也能有个1300斤左右。
当然,这是理论算法,极限是这样。
事实上,既然对方一上午都没什么收获,我断定他们下午即使有收获,也不会都是爆网。
能否拉出700斤都是未知数。
而我们即使下午运气差到极限,所有加起来只搞到一两百斤,那也是一千多点,基本是稳赢不输。”
李海生将船舵交给李伟,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给众人解释着。
“我靠你,都是算计啊!”
李刚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么说,阿生你从开始就能断定我们肯定能赢,所以你就是不说,非让我们提醒吊胆是吧?”
“哈哈,我不是先前说了吗,这大海的事情谁能说的上呢。
我只是说了理论上我们不会输,可万一那边几个人突然运气爆棚,每一网都爆网,那我们也没办法是吧。
就在那会,他们来说风凉话时,我不又看到嘛,他们是有收获,但是收获不多。
据我推测,他们下午最多有两百到三百斤的鱼进账,而剩余的时间,最多也就拉两网,所以我才断定,他们肯定会输。”
“厉害啊,阿生,我是服你了,幸亏我们和你在一条船上,要我们是对面,真是输都不知道怎么输。”
“哈哈~,我们赢有经验,但也有运气成分,若不是早上老鼠刚好迷路,把我们带到黑团头的活动范围区,我们也没这份收获嘛,所以我们今天能赢,老鼠要记头功。”
“阿生,你可别嘲讽我了,我要是真运气好,下午怎么会连续空两网,你看看这网换成你,不就上鱼了。
我就是个衰神,回去后我要去好好在妈祖娘娘庙你烧点东西,让妈祖娘娘帮我去去去晦气。
再说了,与其说是与运气,还不如说是阿生你太厉害,换成我们三个,即使遇见黑团头,也只会想着怎么跑出雾气,那还会想到这下面还有一网大鱼呢。”
“就是,我觉得老鼠总算说了句人话……”
“大刚,你要死啊!”
“哈哈,我这不是夸你嘛。”
“我谢谢你啊,我要你这么夸嘛?”
“哈哈,你确实说的对,今天我们能有收获,我们三个都是配角,主要还是靠阿生,没有阿生指挥,鱼就算送到我们面前,我们可能也会错过。”
“大刚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王建业笑着说:“阿生,你今天算是给我们大家上了一堂课,看来想在海里谋生活,我们需要学习的还很多,你以后可要多教我们,别嫌我们什么都不懂。”
王建业自己估计都没发现,他今天挺能说话。
“好,我们都是好兄弟嘛,只要你们想知道,我知道什么就会给你们讲什么,绝对不藏着掖着。”
“够兄弟!”
大刚一声赞叹,四人都是面面相觑。
心里都很舒服。
多年的朋友,虽然现在长大了,两个人都已成家有了孩子,但彼此的感情依然还在,就让人倍觉惬意。
尤其是李海生,他的实际年龄比现在要大很多,更是经历过人生各种聚散,风风雨雨,再次回到年轻时,就更对这份真挚的友情格外看重。
“阿生,那现在活水舱满了,我们还要继续拉网嘛?”
李海生想了想,摇摇头说:“直接将网丢到水里,拖着过去就行,能拖到什么就什么,没有就算了。”
“那好,就这么干。”
“那你来掌舵,我来撒网……”李海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