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石良作东,请众人饮宴。
此刻,巨阁二楼雅间,已是全部满定。
正是:
屋屋热闹,欢声杯翘,
简阵隔音,互不打扰。
左水东他们这一间,九人凭桌围坐,一目境界最高,坐于冲门的主位之上。
在他的左手边是东道石良,右手边则是他十分欣赏的左水东。
众人边吃边聊,不乏愉悦欢笑之声。
就在小二推门上菜的当口,有一队人从门口经过。
队伍里,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随意之间,她朝屋内瞥了一眼……
忽然她双眸一亮,随即折向转身,几步就窜了进去。
少女灵动,说话老成,她一进雅间,就指着左水东道:“左水东,你怎么在这里?”
闲聊就此打住,众人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姑娘。
左水东定睛一看,只见这个少女身高不足五尺,身穿一件粉色襦裙,梳着双平髻,眼大肤白,灵动活泼。
左水东不认识她,遂问道:“小姑娘,你是?”
少女立在屋中,小头微昂,大眼一转,道:
“白虎迎贵献一宝,朱雀临坤天山倒,你可曾猜到?”
左水东闻言,微微一笑,他站起身,朝着小姑娘拱手道:“钟灵姑娘,幸会幸会。”
钟灵双手负后,一副小大人的派头,她笑道:
“不昏不笨,不钝不蠢,
天下闻名,乌鱼逢春。”
就在左水东与钟灵说话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一袭蓝袍,面容冷峻的青年;
另一个身着黎袍,方脸长须,气势威严的中年道士。
蓝袍青年名叫翔宇,金丹境中期;
中年道士叫后宰,元婴境初期。
这二人走进雅间之后,就挡在门口,看着左水东一众,是一言不发,半步不踏。
汇文听了钟灵的一番评论,心中似有不悦。
他走到钟灵的身前,拿手比了比两人的个头,摇头道:
“白虎假意献宝,
实为不想再要。
朱雀不理不睬,
只顾自我燃烧。
天山为何倾倒?
老气横秋,可笑可笑。”
钟灵闻之,大眼立时一瞪,“你敢骂我!”
汇文朝她挤出一个笑脸,悠然道:“我有一句是说你钟灵的吗?”
钟灵气道:“你指桑骂槐。”
汇文抬头仰天,对着天花板笑道:“我指上,骂你坏,为何不将来人埋;
快快快、开开开,天花听令莫徘徊。”
翔宇向前一步,怒喝道:“大胆……”
这两字刚出,左水东的身形似动非动,虚无之间,已是挡在了汇文的身前。
这步法太过梦幻,令在场一众为之惊叹。
后宰眼神一凝,心下暗道:“就凭着这步法,短时间之内,我还未必能抓得住他。”
一目仍旧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他旁若无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左水东,心中暗呼道:“我的开山大徒弟呀……”
汇文凑近,赞道:“东哥,你这步法好快哟。”
左水东回头一笑,“等我融会贯通了,就教你呀。”
“好,一言为定。”
此时:
石良、班鹰互视一眼,暗道一声,“厉害!”
二虎、五花大点其头,“牛掰!”
九牛双眼放光,“左大哥,真帅!”
虽然蔡十九心中只有棋,但是面对此情此景,他不禁惊叹道:“师伯威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仙家气派!”
翔宇、钟灵一时说不出话来,变得有点乖。
一目、后宰怀揣着心思,大计心中埋。
雅间之中,忽然变的安静起来。
左水东朝着翔宇拱手作礼,笑道:“两个孩子之间的玩闹,道友何必如此介怀。”
翔宇回过神道:“他侮辱我家小主就不对。”
“小主?”左水东心中暗忖道:“此人是钟灵小姑娘的家臣……
旁边这个中年道士至少元婴境,外面还有一帮人,看来这小姑娘来头不小啊……”
左水东回道:“文字博大精深,世间无人敢说,已通盘全晓。
相同的一字一词、一句一文,不同场合说来;不同心情说来;不同语气说来;不同境界说来,意思都不尽相同。
道友是否会错了意。”
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