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一向后顺移了一位,最终,成七发挪到了那张靠门的末座之上。
光大道人则在贺寄言百般推让之下,坐在了左列第三的位置上。
趁着这个当口,懒慢斋的弟子们将茶碗撤走,重新给每一位宾客换上了新茶。
由于大明的突然到来,全仝与贺寄言也不再争吵了。
至于比试的结果,也没有人再提,这就算是翻篇了。
贺寄言是真不计较此事,全仝则是借此机会,避过此节。
坐定之后,大明看向定淮道:“适才我进门之前,听到有人说‘东域狗腿子’,这是何意呀?”
大明这么一问,全仝浑身一紧。
他赶忙起身,垂首作揖,告罪道:“我乃竹篱馆全仝,刚刚与人发生了争吵,我一时失言,万望道兄恕罪。”
这时,定淮开口解释道:“今天是周斋主大庆之日,也算是他们儒门一系的盛典。
竹篱馆与小说门借此次机会,比试四艺,以搏众一乐。
中途,全馆主对结果有些疑议。故此,二人争执了起来。
吵得急了,全馆主爆了粗口,不巧此语被大明兄听见。事情就是这样。”
大明听罢遂点了点头,他看向全仝,淡淡道:“身为一馆之主,却不能约束自己的言行,何以立派授徒?
祸从口出,我是不会和馆主计较什么的,但这些话要是被我那几个同门听见了,今日馆主怕是不好收场。”
全仝的额头满是汗珠,他深深一揖,“道兄教训的极是!全仝引以为戒,回去修身修心,当不会再有下次。”
见全仝怕得要命、胆气全无,对于这样的人,大明也不想太过计较,于是他开口道:“如此甚好。馆主回座吧。”
“谢道兄宽宏。”说完,全仝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端起茶碗,他再次喝茶压惊,同时心中无限感叹道:“唉!要是我派也生在东域,哪会有今日之祸呀。”
全仝回座,定淮顺着大明的话道:“大明兄的师兄弟们,个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呀。”
悠然地喝了一口茶,大明笑道:“和师兄比起来,我们算得了什么。”
定淮略有不解,疑惑道:“大明兄是指掌教大人?”
大明摆摆手,面容严肃道:“我无为‘大’字辈,只有一个师兄,其他人之间,没有师兄弟一说,你可明白?”
定淮闻言,心中急思……
少顷,他神色敬畏,稽首道:“大明兄说得极是,定淮妄言,恕罪恕罪。”
就在大明与定淮说话之时,封在河神识传音苦敛,“大师,此次机会难得,你我联手与他切磋一番,如何?”
苦敛神识回道:“封施主,恕老僧不能相陪。”
“大师怕了?”封在河咄咄逼人,豪情一问。
“即使你我联手,也未必是大明施主的对手。”苦敛沉默半晌,理智一答。
封在河不屑道:“不试试看,怎么才知道。”
两人正神识密语,大明好像能听见似的,他脸带笑意,面向二人,轻轻点头示意。
定淮斜身侧坐,看着这惟宁三巨头,他心思急转,笑言道:“大明兄还是来迟了一步,就在方才,封兄与苦敛大师好一场对弈,精彩至极啊。”
“哦?”大明反问道:“此次机会难得,定淮道友没有下场试试?”
定淮摆了摆手,“比不了,比不了……”
大明面带笑意,看了封在河一眼,遂对定淮道:“不试试看,怎么才知道。”
此言一出,封在河登时眼神一凝,他刚要发作,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已身处碧海之上。
几人还在文星楼里喝茶、闲聊,心神却被大明强行拽到了北海云天。
除了封在河之外,还有苦敛、定淮。
四人悬在北海之上,神态不一……
定淮心中有些惊慌,他看向大明道:“这……这……大明兄,你这是为何?”
封在河已是法力鼓荡,随时准备出手。
苦敛双手合十,默默地念着经。
大明向三人稽首道:“诸位,请恕小道唐突。我一时技痒,斗胆向三位请教。”
封在河也不客气,“封某求之不得,大明道友尽管出手。”
定淮一脸苦相,“大明兄,我功法稀松平常,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苦敛仍是一言不发,默默念经。
微微一笑,大明悠然道:“定淮道友稍安勿躁,咱们只是切磋一番、验证一二,我不会让诸位受伤的。”
大明说的随意,但是语气之中满满的霸气与自信。
一对三,还未比,已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