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站在一旁认真观看,待左水东写完,他将宣纸拿起,细读了一遍。
少顷,石良放下纸张,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俊朗的昂藏少年。
接着,他对着左水东深深一揖,肃然起敬道:“水东大才!我会将此文尽快发回山门,刊登在最新一期《惟宁杂闻》之上。
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左水东拱手回礼,“有劳石兄费心。”
石良将文房用具收好,并重新摆上茶具。
他给两人添上新茶,举杯说道:“我能想象得到水东你这一路的艰辛,我以茶代酒敬你!”
左水东举杯应道:“就敬这朗朗乾坤,昭昭日月!”
“好!”
两人以茶代酒,一干而净。
有些话,左水东不吐不快,将心中之言写出,那股憋屈之气顿消。
话已说出,左水东也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结。
于是,他转换话题道:“石兄,这花神庙与石湫到底有何恩怨?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不知道是这位剑修的实力太过强横了,还是花神庙太过孱弱,居然一个人就能对付一个宗门,我仔细想来,此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添上茶水,石良呵呵一笑,“这件事啊……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看着左水东投来的好奇目光,石良喝了一口茶,稍稍卖起了关子。
左水东见状,微微一笑。他说也好、不说也罢,其实左水东都不在意。
于是,左水东拿起茶杯,陪着石良喝起茶来。
石良一边细细品茶,一边观察着左水东的神态。
见这个少年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着急,石良心中暗道:“小小年纪,心性倒也沉稳,这份气度,确实不凡。”
少顷,石良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石湫,化神境剑修,剑林宗门人;另一位当事人,乃是花神庙雨花仙子。
早在石湫还是金丹境之时,他们两人一次偶然的邂逅,双双一见钟情。
之后,二人的感情逐渐升温,遂定下了白首之约。
花神庙知道这件事之后,多方阻碍俩人,硬生生地将这对鸳鸯拆散。
再后来,雨花仙子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她。有人说她是被花神庙关起来了;也有人说她犯了庙规,被处以极刑……
反正众说纷纭,不知真假。
多年之后,这石湫证了婴,实力比当初不知道强了多少,他一人一剑强占了花神庙的花花福地,并扬言一日不告知仙子下落,就永占福地不走。
花神庙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于是集结了全部门人,准备来一个以多胜寡的消耗战。
便在此时,剑林宗大批门人到场,立刻就让局势发生了颠倒。
可以这么说,当时花神庙一个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庙毁人亡,从此就在惟宁大陆之上消失。
面对强大的剑修,花神庙怂了。”
石良喝了口茶,润了润噪子,继续说道:“石湫强占了花花福地之后,就在福地上建起了一座城池,此城名‘花碎’。
花神庙咽不下这口气,找了很多人,无一人敢来帮忙。
后来,无为、太乙的两位老祖出面说和,双方经过商议,遂定下了一个‘百年之约’。
此约,百年一次,一对一同境死斗,谁胜福地归谁。除非某方主动退出,不然,永世不变。
再后来,你也看到了,石湫都已经化神境了,福地、城池还在他的手中。”
说到此处,石良感慨道:“只要那几个‘怪物’不出,普天之下还真没人能打得过石湫。
唉!花神庙也曾经找过一些擅长斗战的低境修士与石湫比斗。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落了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从此之后,敢于上台比试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喝完杯中茶,石良复言道:“很多低境修士在面对石湫之时,还没开打呢,这心中已生出了胆怯。
自身的境界是硬实力,眼光、经验、对术法的理解等等是软实力。
硬实力可以压至元婴、金丹、筑基,甚至是练气,但这软实力呢?还是处于化神境啊。
故此,低境修士根本就不可能赢。虽然报酬丰厚,但也要有命享啊。”
听了石良的这一番话,左水东不住地点头。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遂从储物令牌之中,找出了去年一月出版的《惟宁杂闻》。
翻到“化神境十人榜”,左水东指着书上的一个名字——石湫,对石良道:“排名第七!”
看着自家宗门出版的刊物,石良笑道:“不错。”
这份榜单之中,石湫排名第七,另外九人的排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