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赵兄,李兄。。”楚天杰还没说完,就见南宫羽从里面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像被踹了无数脚,再看着身边的刘景瑜,虽然鼻青脸肿,穿戴倒挺齐整,衣冠楚楚。
孙玉香和布衣看见自家公子突然戏精上身,赶紧上前扶住。
“公子,是不是?”孙玉香不堪回首的唏嘘道,突然露出同情的目光:“他欺负你了,我揍他。”刚才一阵哀嚎,一定是南宫羽受了不可诉说的内伤。
众人看着刘景瑜的目光,又带了一层怒意,这小子太庭广众之下欺负良家妇女,不,良家妇男。
刘景瑜顶着昏沉沉的脑袋,不知对方怎么突然白莲花上身,还以为众人会露出同情的目光,为自己伸张正义,却不想充满了厌恶的眼神。
“呜呜。。。哪眼看出是我欺负的?不是我,我才是正主。”刘景瑜张着厚厚的嘴唇说道,我晕,都肿成什么了?
“我就瞅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朝着小郎中下手,好,”赵昭已经忍不住了,看着南宫羽欲说还休,受了无数委屈的样子,自己都不舍得下手,他怎么就下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玉香那边已经打了起来,赵昭一个拳头也封了过去。
“啊。。啊。。啊。。啊。。。”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哀嚎,刚才还知道防着人,这次连人都不防了,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刘景瑜张着嘴话是说不出来了,这光天化日郎郎乾坤,难道就没有清明之地吗?
这打架还有上瘾的,南宫羽也惊住了:这小子不会被打死吧?
“小孙,世子,我没事,别打了。”这种场合,南宫羽说没事,众人更相信有事了。
众人都被这菩萨心惊叹住了,圣母玛利亚呀!
“世子。。。世子。。这位小公子。。。别冲动,别冲动,此事皆因我们被囚禁而起,看刘兄也是一片好心想救我们出来的份上,您就饶他这一次吧?”眼看要出事了,李俊生不能不劝,这明眼人一眼也能看出是谁倒霉,只是大家都不愿说出来,毕竟是刘景瑜先惹得对方。
此时再没有人提什么模仿之事,众人早已相信南宫羽所言,人家是有师傅的,黄大师的徒弟,不可以有高超的医术,不可以有惊心动魄的文章吗?刚才干什么?你叫人家抄袭老师!草泥马,草泥马!
已经没有人再让南宫羽去模仿老师,那自然就是刘景瑜逼着人家欺师。此时殿上诸人望着刘景瑜不免流露出失望、怜悯、鄙视的眼光,心想一代才子,居然为了南宫羽,才得有亏,毁了自己半生清名。
刘景瑜看着南宫羽,也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眼中先流露出一片黯然,再是一片茫然,不能斗,不敢斗,不会斗?忽然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当天晚上就有人偷偷描述了室内的情形,直接递给了皇上,叙诉刘大人之子刘景瑜经历之惨剧,陛下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有此佳才,孤心甚慰。”这个胆大包天,目无寡人的小郎中,如果连一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有,要他何用?连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都治不了,这寡人脸面往哪儿搁去。
不知道是喝晕了,还是难得有机会发泄一下郁积了许久的郁闷,南宫羽那张清秀的脸上陡然间多出几分癫狂之态:“书画乃是陶冶情操之物,不是争勇斗狠之技。”
这话说的就有些无耻了,把人打得都快没气了,你今天难道还不算争勇斗狠?刘景瑜终于止不住满腔的怨恨,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望着还在演戏的南宫羽,口中喃喃:“这是照死的下手呀!”
“世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世人如初恋,老师说这是修养之道,”南宫羽望着他亦不忘平一下民愤:“只有自我修养、自我监督、自我教育、自我完善,才是最理想的人格,就像琴弦太松,一个道理,要紧就容易断,才是符合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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