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隐忍的卫青尴尬的红了脸,目光有些许的躲闪,“陛下。”刘彻鲜少见卫青这副模样,揽住卫青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咛:“朕不曾忘记,你也不曾忘记,仲卿,带她回来,朕亲自为你们赐婚。”
刘彻灼热的气息喷在卫青的脖颈处,卫青感到从脚底涌起一股热流,被刘彻板得死死的,卫青移动不得,低声道:“她回来,会嫁给臣吗?”
“仲卿,以前的你们的事儿朕不晓得,以后的事儿朕说得算。”
刘彻直到卫青难得的一次酒醉,才从他口中得知当初的事儿,卫青和南宫公主在少年时就见过,刘彻对迎接回南宫公主更有信心,“南宫姐姐受了许多年的苦,卫青,朕不希望她苦一辈子。”
刘彻放开卫青,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和卫青面面相视,锤了锤胸膛,“和匈奴和亲就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在朕身上,绑住了大汉,南宫姐姐是解开这道枷锁的钥匙。”
刘彻一展衣袖,玄色龙袍入云朵般翻滚,“卫青,朕要你擒杀匈奴单于伊稚斜,血汉耻,迎公主,你可做得到?”
卫青平静的眼眸流露出激赏,跪在刘彻面前,朗声道:“臣粉碎碎骨,万死不辞。”
“好,这才是朕的大将军。”
刘彻大笑着将手搭在卫青的肩头,听见大门外有动静,刘彻抿嘴道:“你们两个给朕滚进来。”
“父皇。”“陛下。”
本来留有一道缝隙的殿门推开,刘曦和霍去病的探头,刘曦一脸被刘彻识破的尴尬,霍去病却目光清澈,身姿俊挺,漆眼眸渲染着比卫青还坚决的战意。
“都怪你。”刘曦踢了踢霍去病的小腿,小声抱怨:“不是你动静太大,怎么会被帮父皇看出来。”
在刘彻身边的大部分日子,霍去病都是穿着铠甲全副武装,刘曦那点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霍去病侧头时,头上的簪缨飘荡,带着几许无奈的说道:”到底是谁动静大?”
刘彻也好,卫青也罢,他们两人脸上同时露出笑意,眸光闪烁着不同的追忆,他们显然也曾经年少气盛过,身边也曾经有那么个人在,刘彻比卫青感触更深些,他是和阿娇青梅竹马长在未央宫的,经常躲在外面听父皇召见群臣,只要他一闯祸或者一会头,就能看见阿娇,她如同自己的影子一般,不可分。
霍去病大步走进大殿,叩拜道:“臣霍去病见过陛下。”
刘彻坐回去,凝眉不悦的问道:”敢透听朕和大将军,霍去病,你可知罪?”
“臣...臣知罪,但臣也无罪。”霍去病笑着解释:“陛下,您不能单单同舅舅,不是大将军说,臣是嫖姚校尉,您答应臣,下次随大将军出塞的。”
刘曦慢慢的走进大殿,她永远学不来霍去病的理所当然,况且她也没霍去病的能耐,安静的垂头站在一旁,向刘彻表示反省之意。
刘彻从不曾打算处罚霍去病,不过是吓吓他,没料到霍去病果然如他所想,刘彻很是骄傲,完全当霍去病为学生或者说儿子,食指凌空指点了一下霍去病,唇边勾出满意的笑容:“朕何时说话不算数?”随即刘彻转向卫青,“仲卿,朕可答应了霍去病,下次你便带上他,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诺。”卫青垂头,心中有几分惆怅,却也有更多的欢喜,卫青很相信霍去病的统军本事,虽然年轻,但气盛勇猛,霍去病比年轻时的自己还要出色,卫青有后继有人之感,但难免得也会有廉颇老矣的感觉,送霍去病一成,汉军统帅不能总是自己,将来是属于霍去病的。
“臣不会让陛下失望,臣不会让大将军失望。”霍去病笑呵呵的起身,向卫青拱手道:“大将军,末将愿受任何差遣。“
卫青勾起一抹淡笑,和霍去病耀眼灼热不同,卫青沉稳内敛,灼灼其华,似明月不同皓日争辉,但却别有一抹不容忽视的光彩,刘曦偷看卫青,好帅的中年大叔,卫青身上的气质更接近于她印象中的将军。
“曦儿,曦儿,刘曦。”刘彻一声高过一声,刘曦敬佩的偷瞄卫青,让刘彻不是很舒服,“你来做什么?”
“父皇,我是来...来...”刘曦回神,她能说自己是来透听卫青给平阳长公主求情的?霍去病朗声道:“陛下,是臣拉来了曦公主。”
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了刘彻,摇头叹道:“朕都制不住的霍去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刘曦和霍去病同时脸红,这挨得上吗?刘彻见此笑得更是意味深长,“朕也曾被父皇如此调笑过,年轻好啊。”
“霍去病,你记得立功封侯之后,朕...”
“父皇。”
“陛下。”
刘曦和霍去病再次同时开口,刘彻只住了话,“朕不说,朕不说,万事随缘。”刘彻也没什么信心能让阿娇点头,生下烨儿的阿娇,气势仿佛更足了,可刘彻却很喜欢现在的阿娇,柔媚的女人见得太多了,只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