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低醇的声音,如同陈酿一样诱人,刘曦手指停顿,随后继续梳理发丝,笑着问道:“诚哥哥叫我有事?”铜镜里映出刘曦模糊的鬼脸,陈诚看着铜镜,反问道:“曦儿,你可曾想我?”
“想了。”在这一点上刘曦不会隐瞒陈诚,对于陈诚刘曦的感情是最复杂的,别怪刘曦鸵鸟心态,原本身体里对陈诚有着无法磨灭的痕迹,刘曦夺舍重生之后,原先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对陈诚,不知为何刘曦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又怕靠近,所以对于陈诚,刘曦反倒没有面对霍去病时自在随意,当然刘曦忍不住怀疑,霍去病和陈诚都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男孩子,他们会喜欢自己?一直是平凡女孩的刘曦,转变不过来,这样的天之骄子必会匹配惊才绝艳的女人,刘曦除了身份是大汉公主之外,自认为般配不起他们两个,同太优秀的男孩子谈感情,是很累人的,尤其是陈诚,刘曦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欢刘曦还是原来的公主殿下。
刘曦现在只想着如何帮助阿娇,同时幸福的生活下去,将来长大了找个平凡老实的男人嫁了,只要刘旭坐上太子的位置,她便可以安稳一声,平凡的男人不见得不好,背负的不那么多反而更懂得疼人。霍去病有马踏匈奴的志向,陈诚背负着整个陈家,也可以说背负着列侯之家,他放不下的陈家,更不能放下刘旭,刘曦琢磨的很清楚,若是刘旭有朝一日继承皇位,陈诚必会出仕,展现他治世之才,官居高位压力会更大,陈诚是认真负责的人,胸中有抱负,刘曦是公主,这一生如果不犯事的话,会尊荣一辈子,并不需要陈诚提高身份地位,况且刘曦对于这些看得一向不重,所以刘曦当霍去病是玩伴,当陈诚是哥哥,即便亲近也有着划出的界限。
“为何不去公主府?”陈诚见刘曦将碧玺簪插上他的发髻,便将刘曦拽到身边,问道:“为何不去?我给你的东西不喜欢了吗?”
刘曦的亲昵隐隐透着的疏远,敏锐的陈诚不会感觉不到的,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从何时刘曦这样隐含淡淡的疏远,陈诚不喜欢刘曦这样对待自己,面对现在的刘曦,陈诚反倒觉得有点有心无力,并不像孩童时那样好琢磨,当时的刘曦虽然任性但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现在却很难察觉到她到底是不是喜欢,陈诚看着放在角落里的玉雕,以前她是喜欢的,每每陈诚送她玉雕,她窦会摆放在床头,看见自己也会主动的腻上来,可是如今...陈诚拧紧眉头,是因为霍去病?
“诚哥哥,我长大了,谁都不可能时一成不变的。”
刘曦用巧劲挣开陈诚的束缚,坐在旁边的胡凳上,托着下颚,笑道:“我现在还是喜欢玉雕的,尤其是诚哥哥送的,但是也喜欢别的,比如面人,糖人,瓷器等等。”
“曦儿,喜欢同霍侍中再一处?”陈诚同样清楚宫中的动向,尤其是事关刘曦,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王太后频频给田玉制造机会,田玉很擅长讨女孩子欢心,可陈诚从未想过刘曦会喜欢田玉,同霍去病想的一样,他们两个才是最大的敌手,其实他们都不够了解刘曦,只是将刘曦喜欢的摆在她面前,相互竞争,有时刘曦真的觉得霍去病和陈诚才是比较相配的一对。
“还好吧,最近娘安排了好多的作业,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霍去病。”
刘曦小小的伸了个懒腰,仿佛一只晒太阳耍懒的小猫,舒展身体趴在桌子上,嘟囔道:“娘好狠心呢,那么多课业如果完不成,就罚跪。”
“想霍侍中?”不管在怎么变化,陈诚清楚他放不下刘曦,凑到近前安慰一般的轻拍刘曦的后背,刘曦挑挑弯弯细眉:“想他做什么?霍去病跟着父皇,玩得开心呢。”
“曦儿想去哪玩?赶明我带你去?”
“不知道,总是在宫里闷得很,我又不能走的太远,娘不会同意的。”刘曦眼睛一亮,随后慢慢的暗淡了下来,长安城几乎都逛遍了,她还能去哪玩?况且阿娇说得也对,她不能再放纵自己了,刘曦现在满十岁,在过两年就该及笄嫁人了,哪能一点长进都没有?最重要的是有隐瞒怀孕的刑美人,她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刘曦时刻保持着清醒,暗自琢磨着她到底有何所图?
“公主,公主。”小宫女走进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曦公主,奴婢听说张骞回来了。”
“张骞?”刘曦听着耳熟,却并不认识这个人,他到底是谁?见平静的陈诚带出意外惊喜,凝眉问道:“诚哥哥知道?”
“张骞,是汉使,当初同韩嫣一样都是皇上的伴读,皇上初登帝位时,定下联络西域对抗匈奴的计策,张骞主动提出手持使节节杖出使西域,这一走十余年,便没了音信,有人说他被匈奴人抓住了,有人说他死了,总之说什么都有,张骞竟然回到了大汉长安,是奇迹。”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