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此起彼伏,宽阔又人少的教室完美地提供喧闹场所,下课本就是放轻松排除烦恼的时间,何不如此?女孩坐在教室中央,盯着眼前的讲台发愣,似乎来往奔跑的少年与她不在同一个世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佐里一行人从窗边走过,擅长观察细节的佐里只不过一次偏头便透过窗户感知女孩的异样,至少看上去文静不爱说话的女孩面前是没有摊开的课本或作业的。
果不其然,主动走进教室的真雾直径走向那无所事事的女孩,简单说了几句,女孩自然地看向窗户,低头犹豫片刻走出教室。
“你好,我是伊藤佐里,协助警方办案,关于你朋友的死我很抱歉,可以借用你一点时间问你一些事情吗?”
智子浑身不自在地抿着嘴唇,呼吸声有些重:“你问吧。”
“石井老师告诉我与山本雪江最好的朋友就是你,朋友之间应该会分享很多事情,你知道哪些人与山本雪江有仇恨吗?”
“雪江她,她人很不错的,除了一个月前雪江与其男友分手以外,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因为什么分手,有没有闹矛盾?”
智子咽口口水,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男友是个渣男,脚踏两条船被雪江发现,因此提出分手,但分手之后两人几乎没有交集,谈不上结了多大的仇这种事情。”
佐里仔细地上下打量智子,总有股说不出的奇怪感:“昨天下午山本雪江有告诉你她去哪里或者说跟你透露什么消息吗?”
“没有,什么也没跟我说,我就收到了雪江被残忍杀害的噩耗。”
“在她出事前给你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什么?聊天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智子从口袋里缓缓掏出手机翻看聊天记录,回应道:“很平常的一句‘晚安’,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佐里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所以说不幸的发生是突然的,山本雪江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危险。可是处心积虑把死者约出去杀害为何大费周章采用最残忍最费时最累的手法,这到底......”回过神来向井一问道:“警部,山本雪江的手机仍然定位不到位置是吗?”
“不错,风见警官还没有向我汇报。”
“我得去一趟六本木钟楼,案发现场会留下我们想要的。青木同学,有栖同学,感谢配合,一会儿还要上课吧。”佐里亲切地说。
真雾点亮手机屏幕道:“嗯,还有两分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记得打电话给我哦,拜拜,伊藤侦探。”
井一转身对泉之说:“坂井警官,死者前男友的调查交给你了。”
“明白。”
两人正要踏出黎川高中之际,佐里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意识强烈的他仍旧左手接电话:“喂,凌子嘛?”
“中午记得回来吃午饭,对了,我们落的课太多了,这不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吗?我准备下午去上课,好给你跟纯优做做笔记,但纯优非要陪我一起,说再不动动的话就要成植物人了。你能不能跟人家纯优学学,人不见影的,拿着病假肆无忌惮地破案。”凌子一顿乱骂,倒有种急不可耐的模样。
虚汗瞬间若隐若现,好声好气委婉解释:“我哪有,那个我马上就到家了,路上有点堵车。”电话那边好像还想抱怨几句就被佐里远离耳朵一秒挂断。被现实折服的佐里假作可怜叹气:“警部,等我下午忙完自己过去吧,说实话,我落的课是有点多,自己都过意不去,果然还得是凌子盯着我才好。”
井一耸耸肩打趣道:“快去吧,看来你在家里地位也不是很高嘛哈哈哈。”
“唉,没办法,还不是我自己宠出来的。”
伊藤佐里家。
“我回来啦。”一进门便见两个女孩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望着纯优精神抖擞的模样,佐里油然而生的高兴:“安藤,你的新陈代谢还是很快的嘛。”
纯优怨忿的小眼神瞥向佐里:“我觉得左手骨折都快康复了,准备明天去拆石膏,羡慕吗?多亏凌子寸步不离的照料,大侦探好像没有享受到呢。”
凌子要好地在身后搂住纯优的肩膀,不顾形象地做着鬼脸,简直是萌化佐里的心:“我可懒得管你,哼。”
“行行行,我不跟你们两个女孩子争,吃饭吧,饿死了。”只有在家里佐里才敢四肢正常活动,坐在餐椅上那一刻,如同紧绷的弦突然释放。
一边吃饭还一边惦记着正经事的佐里问道:“组织知道你受伤住院这件事吗?”
停下手中的木筷,清清嗓子:“嗯,但你放心,没什么影响。”
“那组织最近有什么动静吗?特别是你与我爸爸合作制出解毒剂这件事情,他们还没有发觉吗?”
“没有,只要你不露馅,我就是安全的。”
一旁的凌子听得云里雾里,咬着筷子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