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面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四周岩壁上的干尸全部跪在壁龛中像是在祭拜,头顶的石坛里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下面身着藤甲的将士昂首挺胸庄严肃穆地围着棺椁一圈圈站立,石棺的盖子上刻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尸蛊。云志想趁着光亮找到出口在哪,但一圈扫视下来并没有发现。
陈教授问:“胡爷,这么多尸体排列起来会不会又是什么养尸的阵法?”
胡爷摇摇头道:“看着不像,养尸一定会有阵眼以及聚阴纳气的阵界,但两样在这里都没有,这么大的阵势,会是谁的棺椁?”
“谁的棺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干尸会不会袭击我们!连石壁上带下面站着的,至少有八百多具吧!”王宇还没从中毒的阴影中脱离出来,看到如此多的干尸更是感到害怕。
“当然会了,最近我就没见过不会动的古尸。”陈雨洁问:“台阶在哪?”
云志来到边上:“这里,我们还没有下去过。”
台阶是沿着山壁开凿出来的,一路盘旋向下,虽然建造得粗糙,但不用担心结不结实的问题。照明弹缓慢熄灭,几人排好队形沿着阶梯往下走,台阶时宽时窄,云志持刀在最前面,一直走到底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陈教授来到一个壁龛前想看看干尸头顶的坛子里到底有什么,但之前的经历早已令每个人对墓中的东西心生畏惧。野狼自告奋勇利用指虎和猫爪爬上墙来到壁龛上方,云志担心里面会有毒虫蜈蚣什么的突然跳出来,便将白刀横在上面以防万一。
坛子没有盖子,手电照进去发现里面居然空空如也,这反而让众人心里不安,但又想不通到底有什么用。众人担心干尸会复活赶紧让野狼下来,中间密密麻麻的藤甲兵看着也不好对付,云志建议先找到墓室的出口,万一干尸全部复活众人也不至于一时找不到路。
之前云志从上方并没有看到出口在哪,也许是因为太远,视线又有阻碍才没有找到。壁龛和藤甲兵之间是一条环形的通道,有将近十米宽的距离,陈雨洁下令沿通道走一圈寻找出口。队伍不敢离两侧太近,排成一排走在路中间,然而一圈下来什么都没有找到,这里除了入口外再没有其它开口,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去查看中间的棺椁,这也意味着要穿过藤甲兵阵,如果在开棺时它们复活,众人将彻底被包围。
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兵来将挡,而且棺椁能提供出可用线索的可能性很高,好在藤甲兵虽多,但站位之间的空隙还算得上宽敞,众人现在不确定这些东西会不会突然惊醒,只能轻手轻脚地往过走。藤甲兵身上的藤甲看上去依旧如新,手中的长矛虽然看着完整,但矛柄都是木质的,只是被几人经过旁边时带动起的微风吹到,就轻易化成了粉末,铁质的矛头摔落在地发出声响,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干尸复活,立即抬枪警戒,但之后墓室中又是死一样的安静。
王宇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
“历经这么多年早已经风化,只要稍微有一点外力作用就会化成灰,正常现象。”陈教授道。
胡爷倒是会安慰众人,道:“这算是好事吧,就算它们活过来也没有兵器可用。”
“我说胡爷你能不能别说这么丧的话,就让它们这么站着不好么?”张晨抱怨着。
陈雨洁呵斥道:“别贫了,赶紧走,查看完棺椁还要找出口呢。”
众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圈圈藤甲兵,终于来到石棺旁。棺椁大约一米五高,由整块岩石开凿而成,棺盖就有十多公分厚,与棺身之间严丝合缝,连刀刃都无法插进去,四周的棺壁上雕刻着祥云,棺盖上的尸蛊与之前石门上的完全一样,雕刻极其精细。
几人绕了几圈不知道要怎样打开棺椁,张晨趴上去仔细听内部结构,里面像是实心的,也听不出有什么。陈教授认为棺椁里还套着一具棺材,很可能也是石质的,所以才有这样的回声。
“找不到机关怎么办?先不说从哪里入手打开盖子,就算能撬开恐怕凭咱们几个人也抬不动。”张晨为难地说。
云志和陈雨洁也不断摸索着,胡爷将罗盘放在棺盖上试图用五行八卦的方法查看,但始终都没有找到开启的方法。王宇想起了之前发现的羊皮画上清晰地画着石门上的尸蛊,便拿出来对比,想着能不能从中找到些线索,或者和之前一样是双层刻画。这一提议被张晨否定了,他之前就看过这是直接雕刻,表面并没有另一层覆盖。
但野狼却从王宇的提议中想到了什么,道:“在石门上的时候我着急剥离石鳞,当时只感觉碰到了哪里突然石鳞就全部自己脱落了,像开关一样,这里的尸蛊和门上的一样,你们说会不会也设置着相同的机关。”
当时蜈蚣太多谁都没有注意,经过野狼的提醒云志也想起了这一细节,道:“可以一试,我记得你是在中上部的位置处。”
“对,就在这附近。”野狼指着尸蛊说。
云志给陈雨洁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