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黑衣人原来只是散修,然后被越皇抓去后,便入了黑煞教。
越皇所能招揽的手下,只能是一些散修,很难朝七大派的那些弟子下手。
如掩月宗的那名弟子,他和越皇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因此并未被下禁制或者毒药。
他渴望筑基,而越皇给出了承诺,两人便一拍即合。
只是无论是入了黑煞教的散修,还是掩月宗的那名弟子,都只知黑煞教教主,没人会怀疑到越皇身上。
此刻,黑衣人早已经没了负隅顽抗的想法。
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个筑基期修士是黑煞教主,第二个筑基期修士便是刘靖。
先后见识了这两人的手段后,黑衣人对于刘靖刚刚那句“筑基期修仙者的神通远超你的想象”已经深信不疑。
“前辈,晚辈知道自知没有活路,只求前辈给一个痛快。”黑衣人目睹了刘靖以残忍的手段干掉了自己的同伴,而自己刚刚又不知死活偷袭了对方。
他觉得自己的下场肯定比同伴还惨,必然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结果,为今之计只能苦苦哀求,希望对方能给一个痛快。
“把你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刘靖半蹲着身子问道,“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哦不,我可以放你离开。”
黑衣人冷笑道:“前辈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晚辈即使把所知信息全部告诉你,也难逃一死。教主他神通广大,是不会放过我的。”
“行,那我不逼你。”刘靖耸了耸肩,笑了一声。
其实他对于那位黑煞教教主的了解,是要超过眼前的黑衣人,之所以有此问,是例行公事罢了。
“下一個问题,我和黑煞教教主谁更厉害?”刘靖认真地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问道。
黑衣人楞了一下,苦笑道:“前辈,无论是您还是教主,晚辈都没见过你们全力施法的样子,实在不好比较。不过论神通的话……”
“晚辈以前是炼气七层修为,自从教主对我施展灌顶秘术后,修为就涨到了炼气十层。这种神通,前辈应该没有吧。”
“好家伙,竟然敢说我的神通不如黑煞教教主,本座就让你见识下什么tmd叫神通!”
刘靖打了一个响指,指尖是冒出丝丝火苗,随即邪笑道:“道友,想感受下整只手臂被火焰慢慢吞噬的滋味吗?”
“又或者让道友的中间那条腿也感受下这火苗的热情?”
这蹦出的丝丝火星,随时可能溅到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见过同伴刚刚的惨状,心里暗骂“死变态”,表面上却不断磕头求饶:“前辈,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晚辈会铭记前辈的大恩大德。”
“那你还说我的神通不如黑煞教教主?”刘靖脸色一摆,“你知道不,咱们修魔之人,最忌讳被说技不如别人。”
“晚辈该死,晚辈多嘴,前辈的神通高于教主。”黑衣人只能违心地回道。
他实在是怕啊,怕这家伙真把火苗弹向自己中间的那条腿。
黑衣人因为被刘靖下了禁制,不仅法力无法施展,连身体都动弹不得。
“道友别看我长得年轻,我实际年龄其实已经一百多岁了,筑基也已经快一百年了,说不定我这年纪比那黑煞教教主还大咧,只是修炼的功法有驻颜功效。”刘靖微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胡扯着。
原来是一个老魔头啊,怪不得这么变态。
黑衣人继续磕头,嘴上嚷嚷着:“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算啦,算啦。”刘靖挥了挥手,“道友,老夫其实并未将刚才的偷袭当一回事。你那偷袭,简直是给老夫挠痒痒,老夫有必要记仇吗?”
悄然之间,从“本座”到“老夫”,他已经改了称呼。
“那前辈的意思是?”黑衣人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还可以保住性命。
刘靖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继续说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刚才伱偷袭我,也算是缘分一场,所以老夫杀了你的同伴,却留住了你的性命。”
竟然还有这种说辞?
黑衣人的脑袋处于暂时地短路当中,一时转不过来。
“老夫外出游历,听说皇城附近经常有散修失踪,就猜到了行凶者应该是老夫的同行。老夫不是来这里行侠仗义的,只是想来会会同行,你懂了不?”
“懂了,懂了!”黑衣人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刘靖又突然冷冷地说道:“这样吧。你小子有点滑头,老夫虽然不杀你,但必须得在你身上下一个禁制,黑煞教教主使得,老夫难道使不得?”
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只感到一道火光直接窜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随即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很快,他感到浑身上下炙热难耐,时而经脉处会传来火烧一般的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