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一词源于托马斯·莫尔的作品《乌托邦》,可惜现在是1550年,而莫尔在1535年就去世了。
虽“乌托邦”这个词的意思后来因为各种政治原因被贬低,但究其本意还是兼具“不在现实中”与“美好”双重含义。
在莫尔的书中,乌托邦是一座大洋上的城邦,在兼定看来非常原始甚至还有点野蛮,但在莫尔的时代无疑是进步的。
这种进步就是兼定对于“乌托邦”的新理解:永远追求美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兼定原本生活的那个时代没有使用打趣式的“有托邦”,而继续使用乌托邦的原因之一,以取永远追求理想世界的之意。
但说实话,在来到这个乱世前,兼定更为认同乌托邦时代那种“过好自己,帮助大家”的简单价值观:所有人都只是在合理的调价让自己的生活变好,却也同时促进了整个世界的进步。
个人与集体,平等而联合。
所以兼定也从未感觉到让世界变得更好是什么力不从心的事情。每天自己的考古工作有新的进展,每年社会的技术与制度都在突飞猛进。
然而在这个黑暗的时代兼定却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无论怎么勤政,兼定依旧能看到穷困潦倒的百姓。这乱世就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生命与希望,然后留下死亡与绝望在黑暗中回响。
这种落差让兼定有了深深的负罪感,他明了自己是让百姓过得好一点了,但这似乎并不能改变他如今作为肉食者的本质……
多年的教育和亲身经历告诉兼定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个什么历史群体,更让兼定感觉自己办什么庆典有种粉饰太平的虚伪,不然他可以多处理一些公文,也许这样就会让东部生产的恢复稍微快一点?
乱七八糟的思想往往会这样充斥他的脑海,因此他有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愣住,就像现在在墙头上发呆这样。
晚风吹过墙外的树叶,发出阵阵沙沙,兼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像是一种嘲笑。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城外地面上的秋利康次见兼定突然一脸迷惘和犹豫,还以为也是恐高了,心道:这处也不高啊,今天恐高还带传染的吗?
“要我接您吗,殿下?嗯……殿下?殿下!”
“嗯?啊!怎么了?”
被康次拉回现实的兼定一脸懵地朝下望去,两双迷惑的眼睛对在一起。
无奈地康次只得提醒到:“殿下,咱们不是说要偷偷出城去城下町来着吗?”
“哦哦!哎!我这脑子……”兼定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着翻身依着墙面到了地上。
“您慢点,没摔着吧?”
毕竟身体还没长成,兼定落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还好康次及时扶了一把。
“没事,没事。”
兼定擦了擦手上的尘土。
“走吧,去城下町看看。好不容易,从那些无味的连歌余兴节目里溜出来。”
康次心中暗道:“当主都溜了还能不被发现吗……”嘴上回着:
“遵命。殿下,忍者和便衣护卫都就绪了,咱们出城就能回合上。”
正当二人要往外走时,墙上出现了兼定熟悉的声音。
“兄长你溜出去玩也不带我们!”
兼定抬头一看,正是自己那大妹妹,还有小妹和阿叶。
阿喜多坏笑着叫道:“大家聚会你居然中途跑掉了,快跟我回去!”
熟知阿喜多是个什么性子,兼定欲擒故纵道:
“啧啧,被小目付你逮到了啊!行,你等着,我这就跟你回去。”
说着兼定变了方向,像是真不去了一样。
这可让墙上的阿喜多急坏了,赶忙挽救着大喊道:
“你!你……你要是带我们一起去,咱们就是共犯了,共犯就不会告发你了……”
这童言无忌让一旁的阿叶不住偷笑,阿喜川直接默默地往边上移了两步,要跟自己姐姐变成“陌生人”。
兼定本来觉得暗中的忍者带便衣的护卫加起来人本就不少了,再带几个小姑娘行动起来更是麻烦。可转念一想,兼定又觉得和她们一起走走也好。
“那你们等着,我带人去城下町拿梯子。”
“别!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阿喜多突然机灵道。
“那你说怎么办?”
“你等我们自己下来就好。”
“能行吗?”
想到阿喜多之前还在恐高,兼定内心表示强烈怀疑。
“而且你们下来容易伤着,还是等我去找梯子吧。”
“不行!”
阿喜多强烈拒绝,兼定又确实不敢让她们直接下来,这时阿喜川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