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江南道吧!那里最近起了一些乱子,好好去锻炼一下。”
杨弘徽的眼睛瞬间亮了,贼亮贼亮,连忙上前给父亲磕了个响头,简直太感谢父亲大人了。
“第三件事,卢家做的事情被我发现了蛛丝马迹,弘儿去了顺便查一下,一会儿我把东西给你,家里要给予支持。”
说完扫了众人一眼,宗人齐齐点头,至少这种明面上的事情,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
“第四件事,丰家的事情具体我已经知道了,有些人吃里扒外,待会儿我再算账,弘儿先下去吧!”
杨弘徽的心思根本不再这里了,见父亲让他出去,他立即就起身对着所有人施了一礼。
在他离开之后,根本就不知道家里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苏念安此时已经准备离开了,杨弘徽也正好领了父亲的任务,负责接待她,顺便重重感谢一下她。
在杨弘徽的带领下,苏念安很快出了杨家,快要出门的时候,杨弘徽递给了苏念安一个小小钱袋。
不待他解释,苏念安伸手接过钱袋,放进了自己提的小包中。
杨弘徽愣了愣,默默跟了上去。
苏念安站在门外,回头看了一眼,龙飞凤舞的“右相府”三个字气势十足。
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起多少作用,前身毕竟只是个小人物,知道的事情不多。
只是最后一年的颠沛流离让她记忆深刻而已。
出来之后,杨弘徽笑眯眯地跟着苏念安。
苏念安在思考着下步怎么走,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逛。
路过一处府邸的时候,杨弘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见苏念安已经走远,便没有多想,立即跟了上去。
只是几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待他们已经走远,那府邸的侧门走出来一行人。
其中一人看着远处的苏念安,目光阴冷地笑了笑,那眼神意味深长。
随即便上前给这一行领头的人悄悄说了几句,那人看着远去的苏念安,再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杨弘徽,嘴角一掀,轻声道:“果然是你们在作祟么?嘿嘿!”
苏念安如果注意到了,一定会认识这个人,那个她许诺一定要除掉的人。
接下来几天,帝都右相府出现了好几个震惊世人的消息,虽然看起来右相府想极力阻止消息的传出,却没有达到效果。
第一件事是丰家宣布与共事多年的老东家右相杨家决裂,要自己独立出去,将家族迁出帝都,等消息传出时,整个丰府已经搬了一空。
这件事的被传的各种版本的都有,说是杨家多疑,对自己的忠实拥泵极力打压,最终导致丰家出走。
但是也有消息传出,丰家感觉自己羽翼已丰,杨家逐渐势弱,丰家想要乘势而起,而且有了其他势力的支持。
众说纷纭,但是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第二件事是杨家的二长老被长老会除名,安排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养老,不得参与家族事务,只是他还没有到那个地方,就已经被刺杀身亡。
杨家家主,也就是右相,对此言辞激烈,一定要找出凶手到底是谁,但是二长老的丧事却办的异常低调。
这下,城内的议论声更多了,都在暗中指责右相府处理这件事情不太地道,怎么说也是家族功臣,人死灯灭,还不好好风光大葬。
据说二长老一脉还为此时在府中大闹,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右相府内对这些事的评论都三缄其口,府中上下所有人都没有多说话,所以众人的猜测也只是猜测,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嚼舌根。
右相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谁敢乱说,最终谣言也只是谣言。
第三件事是右相的唯一在世的适龄儿子被他安排到江南道,担任一个中郡的司马。
对于外人看来,这完全跟流放差不多,虽然这次跨的连提了两级,从他自身的正七品提到了正六品。
这下,帝都官场都有些震荡了,右相这是要大权独揽么?都这个年纪了还折腾什么?还不好好培养下一代。
把适龄的儿子流放出去了,难道还要培养那几个十一二岁的儿子么?这精力恐怕有些不足啊!
但是,无论外界说什么,右相府都没有什么动静,依旧照常过着不紧不慢的日子。
这几日,苏念安都是白天出去逛逛,夜晚在客栈休息,期间还去见了丰家老爷子一面。
不过是在一个帝都边缘一个偏僻的百姓家见的面,双方密谈了约三个小时,便再次分开了。
苏念安一直静静地看着右相府风起云涌,其实她已经明白了右相的大部分用意。
至于他下步棋要怎么走,也能猜出个大概,待事情稍稍平息,苏念安便准备回去了。
帝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