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是朕。
今天是端午。
凌晨四点,接到了一个电话。冷小台问我要不要去逛早市,他说端午的早市很热闹,有氢气球卖,还有脑袋上长草的泥人。
我觉得他脑袋肯定长草了,挂了。
一觉又睡到上午八点,我被一股难闻的茼蒿味熏醒了。
我爸将一根茼蒿庄严地摆在我胸口,我一会儿得拿这玩意儿洗脸。
据说用这种难闻的草洗脸一年都不会被蚊子咬,我觉得我妈妈是骗了我的。
我的血似乎是蚊界星巴克,指不定蚊子的朋友圈里还有代购我的血的,总之每次班级露营只要我在,全班都是安全的。
不过我还是对生活抱有幻想的,老老实实地把草揉了一脸。
“heyboy~”有人拍了一把我的屁股。
是我姐。
我把脸从水池里抬出来,拧着鼻子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她噼里啪啦地在化妆品盒子里翻找她的眉笔,“我那论文你帮我写完了吗?”
“写了。”我说。
“~”她突然攀上我的肩,亲了下我的脸颊,“ご褒美をあげよう。”(gohoubiwoageyou给你点奖励吧有点色/色的意思)
“結構です。”(kekkoudesu不用了。)
我扯了毛巾,赶紧从洗手间逃出来了。
她大一,我高一,居然还要我帮她写作业,我不是很开心。
“朕朕...”我妈叫我,“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他2点才回的。”我姐抢答。
我坐在沙发上拆着纸葫芦,“和冷小台出去了。”
“冷小台?”我姐坐到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怎么你每次夜不归宿啊,临时有事啊都是和他出去啊...你们不会是...?”
“不是。”
“我好像见过的,是不是上次你们学校搞活动,和你分到一个组去采购的那个小男生?乖乖的。”
“他叫士冥。”
“你朋友?”
“同学。”
我姐很喜欢揉我的头发,起初我是不满的,可她美其名曰是帮我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生发,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了。
顺带一提,我和我姐头发生得不错,很黑,遗传了妈妈。至于我爸,聪明绝顶。
所以我姐总拿我爸的发际线吓唬我,我是有些怕的。
我忍受着她压在我肩上,把手里的葫芦展开粘好。
挂好葫芦,我要去跑个腿。我妈不会包粽子,得去买。
隔街有一家比较大的超市,我决定去那里买,顺便买些荔枝回来,想吃了。
粽子我喜欢吃甜的,越普通越好,咸的没有尝试过。
那种传统红枣粽被冷藏在冰柜里,我走过去想要打开盖子。就在这个时候,冰柜的盖子被别人滑开了。
我一看,是我的一个同学,叫士冥。
士冥看到我,冲我笑笑,寒暄了一句,“买粽子啊。”
“恩。”我点头。
他拿了一串红枣粽子,我也拿了一串红枣粽子。他说这串是给他妈妈买的,自己并不喜欢吃。
他的筐里装着七包泡面,三盒芥末粉,两管芥末膏,一盒芥末油,走在我前面。
他头发有点发黄,我总觉得他营养不良。
我们沉默着排队结账,气氛不尴尬。他见我盯着他的泡面山,扬扬手里的筐,解释道,“不会做饭。”
我和他不算熟,他话不多,我们家也不顺路,走到超市门口就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又是冷小台。我决定以后不用手机了,他每次给我打电话我还得拒绝他,有点麻烦。
他问我下午去不去钱哥家,我说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他居然拿钱哥新购的假面骑士手办诱惑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立场很坚定,“下午等我电话。”
“好嘞~媳妇儿(划掉)→是朕爸爸。”
电话那端传来王将让我去死的问候,还有萧尧和钱多多的搭腔。
出于礼貌,我让冷小台把手机公放,然后我说,“王将,我最近在考虑以后把脱发也转移给你了。”
他们都见过我爸,我想王将也是怕的。
午饭还有段时间,我说我太困,打算先补一觉。
半睡半醒的时候,后背贴上来一个人。
我以为又是我姐,嫌弃地抓开搭在我腰上的手,甩开。
等一下,怎么手上黏黏的。
我睁开眼睛,是血。
“我!艹!”我一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