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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她们的视线,景瑜那挂着歉意的脸顿时绷紧了去,眸光也变得深沉,浑身都冒着一股寒意。
凝猫知道,他生气了。
他转头看她,发沉的眸中凝着怜惜,“吓坏了吗?”
凝猫只觉得心里发暖,她只连连摇头,“大哥为我出气,我一点都不怕了。”
“昨晚上,她们真的没欺负你?”景瑜又问。
凝猫神色间带着些许做错事的心虚,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昨晚上,我早早就寻理由脱了身,没跟她们玩儿。”
“去哪儿玩了?”
凝猫指了指方才逍遥阁的方向,“里边。误闯了进去。”
“和谁?”
“呃……萧子渊,就那小神医。”
他拿起她的手,“这里的伤是怎么回事?”
凝猫像被人点了穴道,身子都僵住了。
“……摔了一跤。”
“还疼吗?”
“不疼了。”
“衣服在哪儿换的?”
“……小,小神医那里。唔,他,他师父给我找的……”莫名心虚是怎么回事?
“身上有哪里受伤了?”
“没了。”
“还有什么瞒着我?”
“没了!”阿弥陀佛,又说谎了。
景瑜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有事都要跟大哥说,知道吗?”
“知道了。”语气乖得不要不要的。
景瑜抬步走着,一边慢慢道:“那两个丫头我已经打发了,待离了行宫就放出府去。”
凝猫身子一僵,脸上神情也滞了一下。
“大哥,为,为什么?”
景瑜浅淡的眸子对着她,语气平淡,“她们没照顾好你,留着无用。”
凝猫摇着他的手臂,“大哥,那不是她们的错,是我把她们支开了的……”
景瑜停下了步子,看着她,神情带着深意,“凝猫,她们不简单。”
凝猫顿时又滞了一下,心头又漏了半拍,脸上神情不知如何有效调节才好。
景瑜深深看她,“而我只希望你的生活、我们的生活都简简单单的。”
“大哥……”
她究竟有着怎样心细如发的大哥?他不声不响的,就已经把所有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这些,他还看出了什么?他会不会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寻常?他是不是已经在怀疑她不是真的凝猫了?
凝猫讷讷,“大哥,她们不会害我的……”
“大哥更不会害你。”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叹气,“凝猫,你还小。以后你就明白了,除了亲人,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凝猫一下觉得心里发起了酸,她的大哥,在用自己的方式精心地呵护着“凝猫”,把她细细地捧在手心疼着,宠着,保护着。原主,当真是个幸福到极致的孩子。
“大哥……”
……
第一轮狩猎结束,公公清点箭羽,慕容北辰以绝对性的优势遥遥领先,皇上心情极好,对慕容北辰大加赞赏,众位王爷和臣子也都跟着凑趣,也不知谁真谁假。
景琉兴致勃勃而去,回来的时候却哭丧着一张脸。他要往他大哥这边来,却被人自身后连拖带拽地拉了回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叔凌。
他勾着景琉的脖子,把他结结实实地勾在自己身边。景琉张牙舞爪地要挣扎,却是徒劳,反被勒得连连咳嗽。
太叔凌的名气大,原本许多人都要上前搭讪,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像八爪鱼一样的景琉,模样有些滑稽,大家一时都不好上前了,只疑惑又探寻地观望着,暗自揣测景琉和太叔凌的关系。
太叔凌遥遥对那头的黄天仕招手,“黄大人,令公子可否借我一用?”
黄天仕很是大方:“神医尽管用。”
景琉:……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景琉一脸绝望地向景瑜求助,“大,大哥……”
景瑜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景琉被太叔凌勾着走了,带离了人群。
“小子,你跟我打赌输了,就要愿赌服输。怎的现在就想跑?”太叔凌把他放开,双手抱怀挑眉看他。
景琉又一阵咳嗽,面上神色一阵青一阵白。
狩猎刚开始的时候太叔凌就跟景琉遇上了,还诱景琉跟他定“谁的猎物多谁就赢”的赌约,景琉一开始自然是不上当,他那徒弟的功夫都不差,自己若是跟他比,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太叔凌却狡诈地用激将法,“别人或许不知,可你却知道,我是聋子,听不到万物之声,只能靠双眼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