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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冯铨最终收获的还是失望。
东林党虽然失势,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欺负的。
缪昌期作为东林党骨干也只是受到贬黜离京的处罚,他依然活的十分潇洒。
看到缪昌期潇洒的离去,仇恨似毒蛇一般噬咬冯铨的心灵。
从那天起,冯铨发现,不彻底打垮东林党,就无法报复缪昌期。
冯铨终于抛开所有杂念彻底投靠魏忠贤,全心为魏公公谋划。冯铨清楚的知道,自命清高的东林党是绝不会向魏忠贤低头的。
想报仇,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机会很快来了。
魏忠贤竟然想重拾张居正改革。
这让冯铨看到彻底打垮东林党的希望。
在别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冯铨力挺魏公公,积极参与新政的制定和推行。
冯铨并不看好新政,但他清楚,新政和东林党的观念更是南辕北辙,根本无法调和。
魏忠贤推行新政,那就直接站在东林党的对立面,两者之间不再是意气之争,而是生死之战。
不打垮东林党,魏忠贤绝对无法顺利推行新政。
而被新政挖了根基的东林党也会全力反抗,必除魏忠贤而后快。
以魏忠贤的无赖手段,只要他下定了决心,打垮东林党是没有问题的。魏忠贤代表的毕竟是皇权。
离开魏忠贤的私宅,冯铨开心的回到家,他甚至高兴的独酌了几杯。
大幕已经拉开,报仇的日子就在前方,已经触手可得。
“缪昌期,我敬你一杯。”模糊间冯铨看到缪昌期似乎就在眼前。
冯铨离开后,魏忠贤迟迟无法下定决心。与东林党全面开战,这不是一件小事。
值得还是不值得?
“呈秀,你怎么看?”
为了避免冯铨因仇恨造成的见解偏差,魏忠贤又专门询问了崔呈秀的意见。
“督公,小儿也认为应该给东林党以重击,您不用犹豫了。对东林党我们已然避无可避,我等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崔呈秀毫不避讳的直接回答。
魏忠贤没想到,原本对新政很不看好的崔呈秀竟然极为赞同冯铨的意见。
崔呈秀想的很简单,天启新政已经颁行,魏忠贤已爬上悬崖,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奋力前进还有活的可能,要退肯定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崔呈秀,他是完全依附于魏忠贤的存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公公如果垮了,他绝没有好下场。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崔呈秀也只能硬着头皮陪魏公公奋力向前冲。
想继续前行,东林党就是最大的阻力。
“必须打垮东林党。”崔呈秀毫不犹豫的认定。
不光要打垮,还必须以雷霆手段,用最快的速度打垮东林党。
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天下,强行推行新政。
在崔呈秀心中,此时对付东林党无关道德,只是因为立场不同。
谁叫东林党挡了魏忠贤的路?
崔呈秀的分析彻底打动了魏忠贤,魏忠贤终于下定决心。
“好,那杂家就让那些酸子好好开开眼。”魏忠贤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情完全放松下来。他也对东林党的不识趣早就感到万分的厌烦。
真要对付东林党,魏忠贤又发现了一个麻烦的事情。
要全力对付东林党,肯定避不开天启皇帝,得给东林党人找个皇帝认可的罪名才行。
东林党站在台前的人还真不好对付。
象现在挑头的杨涟等东林六君子,那都是天下知名的道德楷模,很难找到他们的污点。
怎么给他们定罪?
当然,正路不好定罪,这也只是给魏公公增加了点小麻烦而已。
魏公公本来就是无赖,就没打算拘泥于正经的手段。
京城,魏忠贤的私宅。
“不行。”魏忠贤严厉的说道。“不能用熊廷弼当幌子。小冯,你爹和熊廷弼的私人恩怨不要掺到正事里面。”
冯铨觉得很委屈。他父亲是因为熊廷弼整顿辽东,才罢的官。可他真不是因为这个才提起的熊廷弼。冯铨只是觉得熊廷弼这个案子比较好利用罢了。
“督公,去年汪文言在锦衣卫的证词,就是为熊廷弼行贿保命。熊廷弼的死刑也拖了很久了。咱们把熊廷弼一杀,正好死无对证。这证言不就成了铁证。”冯铨依然坚持他的方案,努力想改变魏忠贤的想法。
“不行,杂家说熊廷弼不行,就是不行。用汪文言牵扯他们就可以了,不要在攀扯熊廷弼。小冯不要倒处树敌。”魏忠贤厉声说道。
冯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