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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内外拥挤的人群爆发的混乱,引起街上路人的注意。
没等别人打听,就有几个好事的闲人,绘声绘色的大声讲解。
“钱庄没钱了,这拥挤的人群都是急着取钱的。瞅瞅,这后面的几个估计都要打了水漂了。等着回家上吊吧!”
看到半信半疑的行人,好事者摇摇头,一副亲眼所见的架势,“钱庄的银车被劫了,我亲眼所见,”跟着哀叹一声,“唉,这钱庄算毁了,赔定了。”
消息像瘟疫一样传开,不少在钱庄有存钱的路人,都带着存折专门赶来钱庄。看到钱庄里外拥挤的景象,很多人也加入进去,谁都怕自己的钱打了水漂。
消息越传越广,小半个京城都混乱起来。
京城一间隐秘的茶楼里,十几个正在喝茶的人听到钱庄的消息,纷纷鼓掌大笑。
其中一人高声恭维道:“郑兄神算啊!郑兄,现在看来,大众钱庄已经基本无救了吧?”
居首位的人,面对恭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正是德兴钱庄的东家郑英泰。
对于对方的询问,他庄重的回答:“事情还未结束,我等还不能奢谈胜利。我们还要严格按照计划行事。”
郑英泰郑重的对身边二人拱了拱手,“接下来,就有劳二位管家了。就按咱们订好的办,绝不能叫他们缓过气来。”
他身边两人架子极大,即不回礼,也不答话,只是倨傲的微微点点头。
郑英泰略略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看大众钱庄如何应招了。到现在为止大众钱庄的应对都没有超出他的预料。
一个小厮快速冲了进来,凑到郑英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郑英泰听了,眉头挑了一挑。
“不出咱们所料,信王邸又有银车出来了。这次共有两辆车,每车都有20多人护送,小打小闹恐怕没法拦截了。”
接到消息的郑英泰略微沉吟一下,侧身对身旁两位倨傲的管家说道。
郑英泰不自觉的敲敲面前的桌子,继续分析:“看银车的方向,应该是往人最多的前门和水门方向。李管家、陈管家,劳烦您二位亲自走一趟,把银子从钱庄带走,绝不能叫他们把银子散出去。”
李管家和陈管家听他如此一说,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还是面露几分苦色。这是要直接得罪信王的节奏啊。他们咬着牙点点头,起身离去。
信王邸出来的第二波银车,正在艰难的行进中。平常还算通畅的道路,不知哪来的那么多杂物,一路需要护卫不停的清理才能通行。银车行进速度相当的缓慢。
大众钱庄前门分店。
因为此店距京城南门最近,城外农户到这里最为方便。所以这里是人群最密集的钱庄分店。
前门分店的朱掌柜满头大汗,他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总店给自己这里多留了点银子。要是银子不足,现在这场面恐怕就没法控制了。”
“现在这场面有些不对,似乎有人在故意捣乱。”朱掌柜总觉着今天的情况有些诡异。
三天前,钱庄总店发出一级戒备,这是两年来的第一次。
一级戒备,这意味着钱庄即将面对极大的风险。
风险是什么呢?
朱掌柜抬头看看店外,银车怎么还不来。就算常规的银车出了意外,预先报备的大额银车也该来了啊?
眼前局面,看着混乱。朱掌柜相信,只要银车一来,把银箱打开,往高处一放。再混乱的人群,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场面也能迅速平静下来。
钱庄拥挤的门口,三四个人费力挤了进来。
“苦也。”看到来人,朱掌柜赶紧上前,在保安的掩护下将几人接到一间静室。朱掌柜一边让座,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叫陈管家受惊了,您先请坐。”
朱掌柜认得来人,来人正是茶社出来的陈管家。他是平江伯府的三管家,最近与钱庄有些业务上的往来。报备的提款计划就是他下的。
连气都没有喘匀,陈管家就毫不客气的直接问道:“银子在哪里?朱掌柜,今儿十三,我是奉命前来提银子的。我们伯爷在府上还等着呢。”
虽然心中有所准备,朱掌柜还是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心说:“这怎么就真赶到一块了?这不是明摆着添乱吗?”他心中暗恨自己失策,嘴上却带着笑意说:“陈管家,您看这外面乱糟糟的,不方便吧?”
陈管家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朱掌柜看对方脸色不太好看,赶紧解释:“您看,钱庄这里现在乱糟糟的,也不太安全不是?您那3万两银子,要不,我们钱庄直接给您送到府上去?”
陈管家皱了皱眉,还是板着脸说道:“朱掌柜,我们伯爷的脾气你也听说过。我要空手回去,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