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安抚了一下炸毛的公孙,跟他约好了吃饭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根据显示,是前台打过来的。
白锦堂按了一下免提。
“老板。”
楼下前台小姐的声音传来,“有一位先生想见你,但是没有预约。”
白锦堂微微皱眉,前台不是不懂规矩的,通常只有预约好他才会见,而且都是双胞胎来联系……虽然今天双胞胎不在。
大概感觉到老板不是很乐意,前台小姐补了一句,“他说,您一定会见他的。”
白锦堂想了想,问,“他叫什么名字?”
“呃……”前台小姐的发音不是太标准,但还是能听得出,说的是,“伊塞尔。”
白锦堂沉默了大概有三秒钟,简短地说了一句,“让他上来。”
前台小姐放下电话,抬头看眼前一身黑西装,高大俊美的外国人,“总裁请您上楼去。”
那位自称“伊赛尔”的,有着异域风情的拉美帅哥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往电梯走,留下一众星星眼的前台小姐小声议论——好酷!什么人啊?好高大!
……
白锦堂走到桌边坐下,皱着眉,看刚才从墙上撬下来的那颗子弹。
正出神,听到“笃笃”两声敲门声。
白锦堂将子弹放到桌上。
门就被打开了。
门外,那个黑西装的拉美裔男子走了进来,双手插兜,靠着门看他。
片刻的沉默之后,那人微微地笑了笑,“真想不到还能再见面。”
白锦堂也淡淡回了一句,“想到你还活着。”
那人听了这话,似乎很认同,点头 “我也没想到自己命那么长。”
白锦堂问,“听说你跟g在一起?”
那人走到了桌前,伸手来出椅子来,跟白锦堂对面对坐下,开口说,“碰巧而已。”
说着,他的注意力似乎被白锦堂桌上那个骷髅水晶杯吸引了,伸手要去碰一下杯子,“你的趣味倒是变化很大。”
白锦堂将骷髅头杯子挪开了一些,不让他碰。
那人笑了,单手托着下巴看白锦堂,“你现在过的那么好,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声谢谢?”
白锦堂似乎觉得这话挺好笑,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道,“你只是让我活下来,让我过的好的那个可不是你。”
“呵呵。”那人摇了摇头,“趣味变了性格倒是没变,果然活下来就会有好事发生啊,赵爵的话也是有些道理。”
白锦堂点了根烟,皱眉看他,“你和g这个时候出现在s市,有什么目的?”
“g发现了很好玩的事情。”那人也去抽了一根烟出来,没点,只是拿在手里研究,边自言自语地说,“根据预言,差不多该到结局的时候了,所以地底的蛇都出洞来,也不稀奇。”
白锦堂听完,将剩下的半根烟在公孙送给他的那个心脏一比一版烟灰缸里掐灭,开口,“伊赛尔。”
被称为伊赛尔的南美人抬起头看他。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白锦堂问,“你为什么对其他人都不笑,但是对着我就一直笑个不停?”
伊赛尔脸上再一次出现了笑容,“我小时候告诉过你答案啊,你不记得啦?”
白锦堂叹了口气,无语地看他,“小时候?总共也才在一起相处了三天而已吧。”
“嗯。”伊赛尔点头,将香烟放回桌上,微笑,“那三天是我的童年么。”
白锦堂将那颗子弹放在他眼前,“那这是你给你童年唯一朋友的见面礼么?”
伊赛尔看着那颗子弹,微笑,“谁让你结婚都不请我做伴郎。”
白锦堂揉了揉眉心,“你还是离g远一点吧,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找赵爵。”
“你也知道我讨厌他。”
“他救过你的命你有什么可讨厌他的?”
伊赛尔认真想了想,“毁我童年算不算?”
说着,他注意到了白锦堂桌上的一个相框,就拿过来,看到里边公孙穿着拖鞋白大褂,叼着烟架着腿大&爷样看报纸的照片,笑得直捶桌,“好可爱啊!”
白锦堂无奈地将相框拿回来放好,问,“你究竟来干嘛?”
“跟你讲个故事。”伊赛尔架起腿,靠着椅子慢条斯理地说,“上午的时候,g去见了一面你弟弟。”
伊赛尔刚起了个头,就看到白锦堂的脸黑了下来,忙伸手指着自己脸颊边一道浅浅的伤痕给他看,“真是不得了啊你家小老虎。”
白锦堂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问,“g找玉堂干什么?赵爵跟他们在一起他还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