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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村的道路是石子铺设而成的,间隙里长满了杂草,足有膝盖高,因季节原因而枯萎泛黄。
沿着道路往前走,是错落有致的房屋,皆是颇有年代感的木头房,有些房屋早已塌陷,杂草丛生,满是荒凉景致。
放眼看去,毫无生气。
不见一人踪迹。
四周依旧寂静得可怕。
墨倾走在进村的道路上,冷不丁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她余光一瞥,捕捉到一木屋墙侧杂草中的黑影,但定睛去看时那黑影一掠而过。
速度快得出奇。
墨倾神色一凛,当即追了上去。
除了进村的道路,其他的道路都已荒芜,墨倾在其中穿梭,因不熟悉地形,很快就失了黑影的踪迹。
“啊呀——你吓我一跳!”
正在此时,墨倾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
心下疑惑,墨倾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赫然见到一木屋门前,蹲着宋一源那个夯货。
天色依旧昏暗,有一盏油灯照明。
宋一源正蹲在一个水缸旁淘米,手里是个高压锅,除了衣服有些褶皱、破旧,没有一点伤的样子,脸蛋白白净净的,发丝都没乱。
他不知在跟谁讲话:“就剩这点米了,早上只能喝粥,我说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
没有人回应他。
木屋建筑是两层,中间是大厅,木门槛又高又宽,左右两侧都有房间,在右侧,加了一个敞开的小厨房。
厨房除了一个土灶、一个大水缸,就简单的几样物品。
墨倾观察了下宋一源的精神状态,确定他还算正常后,就直接走进了宋一源的视野。
“宋老师。”墨倾喊。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声,宋一源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高压锅给扔了。
但很快,在看清墨倾的模样后,惊讶就转化为惊喜。
“墨倾!”
宋一源将高压锅一放,立即站起来。
“你终于来了!”他张望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江刻呢?”
想到被自己扔到营地的江刻,墨倾停顿了一下,很快就转移话题:“他没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迟时呢?”
顿了一秒,她又皱眉:“……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我——”
宋一源回头看了一眼。
他搓了下手,然后往里走了两步,拿出个小木凳过来:“来,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说。”
墨倾没动,静静地看着他:“就这么说吧。”
在大雾里忽然消失的人,过了几天后出现在西坞村,还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
这事过于邪门。
墨倾在无法确定宋一源毫无问题的情况下,断然不能放松警惕。
宋一源怔了下,算明白过来,干脆自己坐下了:“情况是这样的……”
宋一源起了个头就卡了。
他眼睛眨了眨,跟墨倾面面相觑几秒,然后摊手:“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西坞村。”
墨倾神情的警惕更甚:“一觉醒来?”
“真的,”宋一源抬手摸了摸鼻尖,“过程我都不知道。”
“迟时呢?”
“他跟我应该是一起来的,但我只是醒来后见了他一面,他也什么都没说,给我介绍了一个朋友,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过来。”宋一源说。
“朋友?”
墨倾头一偏,见到侧门落下的虚影。
“对……”宋一源点点头,有些含糊、谨慎地提醒,“他吧……你可能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墨倾眯了眯眼,语气果断:“他就是雾里的怪物吧?”
“不不不!”
宋一源连忙道。
可很快的,宋一源又纠结起来:“怎么说呢,也不能说完全不是。”
“婆婆妈妈。”墨倾说,“把人叫出来。”
“……”
宋一源被她噎了噎,最后眉眼一耷拉,回过头看向侧门。
“阿布,你出来吧。”宋一源语气缓和地说,“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朋友。”
墨倾眼皮一抬:“他知道。他把我引过来的。”
侧门外落下的虚影动了动。
很快,那虚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当墨倾看清的那一刻,没来由愣住。
那是一个身高三米、手长脚长、酷似人类却远超于固有的人类特征的……人——如果还能这么称呼的话。
他皮肤干巴巴的,漆黑紧实,没穿鞋,衣服破破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