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败说

    2021年4月3日,《尚君文录》起笔,今天是2023年12月15日,《尚君文录》也该结文了,今天,零零散散的小雪……

    大哭了一场,哭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听着歌,看着《长恨歌—东篱》,先哽咽着,然后莫名就哭了起来,眼泪流出眼眶,滑落脸颊,我仿佛把这二十年来重新回忆了一遍,又仿佛看到了遥远的未来,然后坠落到现实中,透过窗户,发觉外面下起了很小很小的雪。哭完之后,发现内心深处似乎积压着的很多说不上来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了,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都还是如此,唯一变化的就是外面下起了零零散散的雪……

    我自幼便是一个坏孩子,这一点我知道,十几年过去了,读了很多书,受了很多教诲,但回头看,我却找不到这一路走来的意义,我没有为任何人挣得什么,为人子为人弟似乎我都是一个拖油瓶,十几年的求学路,我不知道我究竟从中学到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似乎,就连失去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知何时,那种精神早已不见,又或者说,那种精神本就是幻觉,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彻头彻尾的自我麻痹,存在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当下,半分没有。

    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宛若鬼魅,萦绕在我的内心深处,许久许久,始终未曾离开,好像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他讥笑着,没有脸,但我总能看到他的笑,听到他刺耳的笑声,我选择无视,我堵住耳朵,我抽烟,我打游戏……但他不说话,就在那里看着我,然后发出笑声……他的笑声里,我似乎能听到:我就知道……他早就知道?还是说我早就知道?他是谁?我又是谁?没有答案,又或者说,我早就知道,却始终不承认?

    雪,慢慢大了起来,看见下雪,内心总是开心的,这一点,倒是从小到大都未曾变过。

    “走”?之前嗤之以鼻的一个字,但2023年,21岁的我却想过那么多次,不知为何,似乎总觉得那是一条路,摒弃一切的悲欢,一切的愁情,美好与困境都与我无关,嗯,一条好路子,真的要走么,我也不知道,但为何会想到?我知道,我是动摇过的,又或者说,是为这个字而哭,是不舍?恐惧?还是一些别的东西……我知道,但我还是没有勇气敲打键盘把他打出来。

    活多久才让自己满意呢?寿比南山,寿终正寝?我想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也未曾想过,我早在《陈情赋》里就说过,这个东西是由天定的,活50岁是幸事,多活便是折磨,不够50而死便是天命使然,可现在我觉得,50似乎都太久了,还有二十多年,我靠什么坚持下去?一年又一年,春夏秋冬,仿佛也没什么意义。我知道,当内心的那种信仰彻底崩塌直至荡然无存的时候,一切就都无所谓了,所有的执念、答案,都已经是不重要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写了很多东西,但要我说,我自己最喜欢也觉得写的最好的一个便是《长恨—东篱》,如果哪一天我走了,亲朋好友想来看我,不必烧纸,烧打印的《长恨歌—东篱》就好。

    长恨歌·东篱

    吾作此文思前赋,饮秋欲寻东篱路。

    欲问东篱藏何处,可闻终南横望山?

    忆记故主陶老翁,弃印携亲远尘俗。

    清秋扬尘多败蕊,冷瑟水涟漾清漪。

    淡情去心脱凡内,求雅逐志入高云。

    老马蹒跚空蹄印,负翁而行向终南。

    老丈执锄问何往?老翁笑答是归家。

    渐去聒耳闹市音,青木翠水了尘心。

    两只残履入山野,半根红烛竞黄昏。

    晨岚朝露白旭生,闲情悠话赴桑农。

    娇云纷聚纵游天,得志阡陌逍遥间。

    流风卷晴荡心愁,清泉浸面净凡情。

    付心农事情托许,荫萌丛绿见庐烟。

    炽日曝生浃间汗,竹扇轻摇静听蝉。

    夕生嗔驱鸟归林,老翁荷锄伴月回。

    流萤传恋皎素光,聚然情许几人裳?

    烛前昏影映壁篱,挽衫起墨作千古。

    独卧东篱轻拈菊,悠然一顾睹南山。

    笑惜时运无知己,醉饮不解千许愁。

    空举满盏敬琼月,琼月不识故人心。

    再斟一盏与谁说?潺溪止流云遮月。

    覆酒摔杯破天寂,抽剑醉舞闻晨鸡。

    迢迢坎路赴终南,泪意润染睹此山。

    红戏黄桐斑驳许,枯影冷木念乏愁。

    玉翠朱海裂擎分,冷石苔径延山来。

    苔越古阶囚陈梦,空山林影鸟啼空。

    巨磐错纵寡为径,伐竹取道闻佩环。

    空山寒潭清如注,蒙络澈目鱼百许。

    日逾岸岩影寂然,往复翕忽独怡乐。

    环合几柳垂腰闺,窕枝已逝春时媚。

    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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