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知名作家,世上或许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戴着耳机,听着歌,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敲打着键盘,写着心中所思,或是随笔,或是小说。然后发到一些网站上,大多数人的作品是不被编辑和读者“认可”的,但还是笔耕不辍的坚持下去,这件事情并不是牟利,该称之为什么呢,我觉得用独处一词或许比较恰当。我是其中一员,普普通通的一个。
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大抵是不配用写作一词来形容的,因为没有名,也没有利,用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哪怕等到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去看,也不会靠此来获得一些微薄的报酬。但我还是想用写作一词,哪怕会有人觉得恬不知耻。
我并不是天曲星下凡,家境不是富贵之家,但也能和大部分家庭一样正常的运转。相貌、才智都是普普通通。我不大喜欢笑和说话,这一点是在寄宿生活第二年开始的,至于原因也已经忘了,可能根本就没有原因,因为那时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一切都正常的很。可是回过头去看那一年,总觉得自己和那时的同龄人不太一样,我也不明白,明明什么大事没有发生,那时的自己竟显得格外孤僻。
我从小就经常受母亲的监督,认真学习,那时最烦的就是背书,短到一首诗歌,长到一段甚至整篇课文,都会觉得很难背下来,虽然到了现在,学了现在这个专业看来,能用脑子记住的东西大抵都不难,但于那时而言,着实厌烦。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迹象表明我未来会对文字为伴:很小的年纪,便趁还未放学到讲台上偷偷拿两根粉笔,回到家里,在有水泥地的地方,拿着课本或者一张试卷,在地上模仿老师写字讲课,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并且绝不是一时兴起,有很长时间都是那样做,记得那时是小学三四年级,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后来想过当一名军人保家卫国,然后想过当一名律师匡扶正义,再后来,就记不太清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名作家。从六年级开始,也就是前文所说寄宿生活的第二年,那时成绩还不错,喜欢在纸上写东西,或是很潦草的胡写乱画佯装是一副“名人好字”,还定个名字说是什么“逍遥体”,除此之外,便是寻一个好看的笔记本,在里面写东西,但从来都没写满过,大抵写个几页或者十几页就搁置了,并且写的东西也不长,就五六百字的样子。我现在在想那时有没有写过诗,古体诗,忘了,就算写了也不可能保存下来,那时大概是所谓“写作”的萌芽阶段。顺便提及一笔,在五年级时写过歌词,随便写的东西,但那时却自以为很了不起。
其实,一路走来,是没有人支持我“写作”这件事情,我的父母,我的姐姐,都没有,只有很少几个朋友给过几句鼓励的话,现在偶尔发个关于“新作”的朋友圈也会点赞评论鼓励。但我的父母并不是那种很封建死板的家长,虽然他们也说过“读那些书有什么用,考试又不考”之类的话,但并没有用雷霆手段加以制止,现在看来算是吐槽失望吧。我上小学五六年级和初中两年,基本都是我的父亲骑着电车接我上下学,每次周五放学,回家路上会经过一个街镇,我便总会让我父亲带我去当时的“新华书店”和“学生书店”,还有一个卖文具也卖一些书的“绿萝花”买书,大多是一些名人作家的作品,小说很少,我记着的就是那时自己攒了许久斥巨资花了几十多买了一套盗版的《斗破苍穹》,纸质很差,有很多错别字,文字很小,现在近视的我看都会觉得眼睛酸痛,但那时候并不以为然,读的津津有味,说来那本书也算是伴随了自己一段不短的青春。那时候我对书籍的热爱远远大于玩具,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时村子里和我同一茬的孩子都住在村东头,而我家在村子最西边,纵使有玩具,也是一个人玩,一个人玩玩具大抵是比一个人看书更加孤独吧。
初中三年也写过很多东西,但都是零零散散,穿插在不同的本子上,也是没有怎么保存下来,但那三年是目前十五年上学生涯里最开心的三年,现在玩的较为好的,联系较多的都是那三年所认识的人,在后续的上学路途中,是再难遇到知心的朋友了。
高中三年算是一个高产期了,可能是因为那三年窘境甚多得缘故吧。那时候新任校长想要学习模仿衡水的长垣一中,所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从来不会觉得刻苦是一种折磨,令人可笑的是他们仿佛觉得,以一种具体的制度,规范到一句口号分贝的大小,便能如流水线一般高量生产出一批一本线、二本线的学生,譬如一开始的abc班制,再到后来的衡水plus制度。已经过去三年了,再那么不可饶恕的深仇大恨怕也会变得云淡风轻了吧。
我自小便是叛逆的,但我并不会因为一个老师的严格而进行疯狂的抵制,我知道那个老师的为人,虚伪、失信,那可笑的笑容和那滑稽的怒目我现在还记得,嘴角的不屑和那鄙夷的目光,很多时候我都会产生一股邪恶的想法,用一件凶器冲进办公室,让那双眼睛永远闭上,永远,我不在乎我失去什么,我只想让那双眼睛闭上,永永远远的闭上。我还是没有那么做,可能是我不敢,也可能是还有